“我知道。”燕三郎方才轻微调息,真力一到心口就堵滞,可见伤势比他预想得还严重。
“从今日今时起,你要小心保养,宜静不宜动,能躺不要坐。”孙大夫严正叮嘱,“再有第三次心脏受创,你一定没命。”
“好。”他遵医嘱时一直很乖。
“另外,冰魄那东西有利有弊,虽然可以封住你的心伤,但这玩意儿本来就不该用在人体。”孙大夫喘了口气,“你也知道的吧,保护你的同时,它的寒毒同样会入侵心肌,形成顽症。”
“知道。”燕三郎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弥留给出的是无法之法,他不用冰魄就会死,用了也会成疾。
这就像饮鸩止渴,可是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
“今后,你的心伤每康复一点,就要把冰魄逼出来一点。”孙大夫继续交代,“这过程很长,可能持续个三年五载。好在你还年轻,有大把时间。”
“好。”燕三郎每个字都听得仔细,然后道,“我会减寿多久?”
医者不自医,哪怕他对伤情有个模糊的判断,毕竟不如主刀大夫清楚。
“这个?”孙大夫下意识看了边上的千岁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回答燕三郎,“少说也是……”
“多久?”少年脸色很平静。
孙大夫忍不住叹息:“至少是十五年起步了。”
千岁轻咳一声:“你若原本能活一百岁,现在减到八十五,好像也不太亏,反正都是糟老头子。”
孙大夫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话并不能安慰人啊。
燕三郎却笑了笑,对他道:“多谢孙大夫,我有点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