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焘仰脖干掉一杯酒水,有点郁闷。
吴漱玉就坐在颜烈身边,进来时素纱掩面。三人都未亮出真正身份,也就没有惊动旁人。
现在包厢里也没有外人,她早将素纱摘掉,观看底下的发卖会。
在安涞城多年,她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很是好奇。
“你买减龄契约做什么?”她问颜焘。这人减去十五岁就是半大小子的面貌,他想变得这么嫩?
颜焘摸摸鼻子,看看兄长再看看她,笑而不语。
接到这么明显的暗示,吴漱玉顿时转向摄政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你该不是想……”
颜烈耸了耸肩:“有何不可?”
她脱口而出:“你疯了,花这么多钱?”
宣国安享了多年太平,国库里的确渐渐充盈;可那些钱都是公家的,就连先王颜枭都不能动用。
宣王有自己的私库,账目与国库的公账要分开来算,二者不可混淆。
这是颜氏传下来的祖训,是铁律。
所以,颜烈想买下这纸契约,就得用自己的钱。
吴漱玉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颜烈身家不足三十万两,她自己也是名媛出身,父亲得胜王曾经富可敌国。可是在发卖会上一掷三十万两,有必要么?
这话就不客气了,颜烈沉下脸:“给你花,不好么?”
“我不要。”
颜烈伸手抚着她的面庞:“你不想年轻,还是不想从我这里拿实惠?”
他身边的气场又变得阴抑了,连颜焘都能感受到。
这两人争执期间,二楼西侧包厢有个女子缓声道:“三十五万两。”
有对手?颜焘瞥去一眼,再加码:“四十万两。”
反正是兄长出钱,他喊得欢乐。
场内静悄悄地,都听这两尊大神对杠。
发卖师抹额,悄悄擦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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