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从储物戒里掏出石碑,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两眼:“不清楚。”
千岁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压根儿都不担心。毕竟臭小子才是刚要十七岁的少年,又不像萧宓那样着急生下龙子龙孙,这种烦恼等到三十七岁再来操心都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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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燕三郎走出屋去,郎希凌刚好返回。两人现在是酒肉朋友,下午还长谈一席,郎希凌对他拿出的美酒印象尤其深刻,见了他就很热情。
郎希凌看他们装束就知道要外出,满脸羡慕,“两位要去用饭么?千想苑的脆皮烧鹅不错。”
私底下众人都道,清乐伯年轻有为,又有佳人红袖添香,据说还特别有钱,十七岁就达到了人生巅峰,比他们这些苦哈哈来回奔波于两国之间的使节不知幸福多少倍。
燕天郎礼貌道谢,果然出门就往千想苑而去。千岁在安涞城待了两天,这里童渊族人开的饭馆居多,到处都是羊肉囊饼奶茶,她一个外乡人吃一两次很好,吃两三次尚可,吃多了可就开始想念南边儿的美食了,比如几只喷香油汪的烤鸭。
千想苑离驿馆不远,也就是十分钟车程。
下车以后,酒楼的红字招牌近在眼前。
在安涞城,红字招牌只在老字号商铺上才能使用。天色才暗下来不久,酒楼里面就人影幢幢,居然近半客满。
千岁抓着燕三郎,一边道:“烤鸭我一个人就要吃三只,你自便。”
燕三郎还未答话,边上有人接腔了:“算我一个如何?”
这么讨人嫌的家伙,居然不是颜焘。燕三郎听这声音脚步微顿,一回头就看见了端方。
七年不见,这人样貌更成熟了,连招牌式的笑容都更有亲和力。
千岁抱臂打量着他,明知故问:“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但他认得。”端方转向燕三郎微笑,“是吧,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