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烈点了点头:“看来他是暴毙,吉利商会隐瞒了他的死因。你还查出什么来?”
“奸细就是顶替了王顺的空缺。”颜焘呼出一口气,“本待抓着他再审,怎奈他自尽太快,那毒性又太猛。”
颜烈拧眉沉思:“谋害王上的药物,如果和奸细吞服自尽的是同一种,为何一个生效缓慢,一个服下立毙?会不会是剂量不同?”
这后一句,显然是问向御医。
钱御医可不敢打包票,小心翼翼回答:“王爷,我们可以试验证明。”
有一老臣上前询问:“王上何时中毒,可能查明?”
何时中毒,怎么中毒,这都是众人心头疑云。以宣王宫戒卫之森严,对方居然还能得手,直接将毒素种到国君身上!
对宣国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钱御医看了颜烈一眼,见后者微微点头,才道:“可以,但需要时间。”他顿了一顿又道,“臣也有把握,这毒物可以渗透皮肤进入血液。”
那么宣王中毒的途径就不仅是吃喝,还可能有皮肤接触。颜烈呼出一口气:“来啊,将三天内王上接触过的东西都找来。另外,封闭昭明殿、朝云殿、御膳厨,人员全都押下,一一审查!”
自有人飞快去办。
众臣又得颜烈交代一番,这才退下。他们年纪大了,脑子却不糊涂,明白摄政王今日召他们前来,除了给宣王送行之外,就是要这帮德高望重的老家伙做个见证。
证明宣王当真是死于铎人之毒!
没人问起王位继承之事,眼下还不到时候。
他们才走去殿外,铁太傅裹着冰霜寒气迎面赶来,奔到宣王床前扑通跪了下去。
颜烈立在一边,沉痛道:“你来晚了。”
铁太傅眼眶微润。他是太傅,和少年天子之间还有足足两年授业之情。“找到凶手没?”
“还没有。”颜烈凝声道,“这案由我亲自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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