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遁地的法器,本来就极其少见。对于他这样常年在外冒险的人来说,更是居家旅行必备。
燕三郎又仔细听完了介绍,这枚穿山甲片不像遁地牌那样可以携人同行,只能保证拥有者单独钻地,但这也很优秀了,因为它的可用次数多达三十次,非常宽裕。
这东西的起拍价是三千两,相当于每遁地一次的成本就是一百两。
都说奇货可居,但反过来说少见的东西不一定就贵。遁地术属左道小术,既非生死人肉白骨的灵丹,也不是异士必备的神兵或者功法,何况收藏重器的宝库一般也都设有禁制,能潜进去都没用,因此这甲片的价格就比较实惠。
围绕穿山甲片的角逐开始了。
这虽然只是个小小物件,但盛邑不缺财大气粗的主儿,买下来自己玩玩儿也好。
几轮下来,穿山甲片的出价飞快涨到了八千两。
八百万文买个不一定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千岁也不由得感叹:“这帮孙子可真有钱。”
平民还在为六十五文的米价发愁,坐在这里的大佬们,眼都不眨就能扔出去几千几万两。
燕三郎嘴角抽了抽,她知道这是变相在骂他吧?
又过半轮,穿山甲片的出价就很稀疏了,毕竟在多数人看来,这价格已经偏离它的实际价值。
此时的价格,是一万两。
燕三郎终于开声了:“一万五。”
他的声音平淡,面容更平淡,但全场立刻就安静下来。
清乐伯出手了。
燕三郎深居简出,生性不爱交际,今日到场的客人,十个里面至少有七个只闻其名,首见其人,对他更谈不上了解。
“还有没有更高的?”
无人应答。
发卖师连问两次,才有一个男子开口道:“一万六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