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扛两次,铎人将领就觉对方力量大得不似人类,震得自己虎口发麻。
这少年该不是妖怪变的罢?
他有士气护身,对异士的进攻有加成,异士对己攻击却被削弱。可就这样,他也生出独力难支之感。
燕三郎第三记攻击又至,不留给他一点喘息空间。
此时树上两个弓箭手助攻,嗖嗖两箭下来,一支击中小金后股,另一支取燕三郎面门。
燕三郎绞斗敌将,视如不见,直到箭矢离面门不足一尺,忽然抬手一拽,硬生生将它抓在手里!
辟水金睛兽则怒吼一声,显被扎疼,但箭矢其实弹开一边,并没有刺破皮肉。
它长毛底下天生一层鱼鳞甲,刀枪不入。
小金吃痛,也不去管树上弓手,反将怒气都泄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它抬起比蒲扇还大的右爪,半息之内抽了青骢马三记大耳光!
动作快得旁人只能见到一通残影。
最可怕的是,它三记爪击几乎都击在同一个位置,青骢马头上的护甲再坚固也吃不消,被硬生生抠穿几道爪痕。
马儿也倒了——巨兽短时间内的爆发力太大,足以拍弯生铁,也将它砸得头晕脑胀,侧翻倒地。
它摔倒时,还压住了两个兵丁。
燕三郎决不放过这等战机,长矛对准敌将心口刺去。对方勉力架开,他这里翻腕掷出手中的羽箭,又急又快,正中对方咽喉!
“噗”一声轻响,前进后出。
敌将喉结上绽出一朵小小血花,在这战场上毫不起眼。
可人随马儿一起摔落,就没再站起来过。
这一切发生于电光厂火,前后不过三五息。敌人刚倒地,就有三名大将自燕三郎身后奔出,领军劈砍铎人。
其中一位就是铁太傅。他纵然须发皆白,提枪策马犹不输少年;另一位却是左迁,时隔数年,他终于又有上战场的机会,因此要多杀些人以示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