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伸手,千岁抬腕一挡:“颜城主,你还是避嫌为妙。”要让这厮靠近钱老二还了得?妥妥地杀人灭口。
“避什么嫌?”颜庆眉毛都快拧到一起,“钱文令是重要人犯。生死大事,怎容再做意气之争?”
他说得正气凛然,千岁的回答却是白骨长链从袖子里探出来,在他面前摇摆不定:“行,你试试?”
颜庆不信,往前再走一步,白骨链“噌”一声直取他咽喉,就仿佛真蛇出击,凶狠凌厉。
她可不是虚张声势。
颜庆只见一道白光袭来,迅如雷电,甚至看不真切,心里不由得一惊,下意识退开两步。
白骨链就从他适才所立之处扫了过去。
这女人是太嚣张了,众长老面现不悦,杜时素冷冷道:“千夫人这么做,名不正言不顺吧?”
这对夫妻在他们地盘上是太不客气了,对众长老十足藐视。若非燕时初衔颜山长遗命而来,青云宗决不任他们放肆。
“这么重要的人证,小心无大错。”千岁笑了笑,“杜长老不想知道幕后人是谁么?”
那厢文庚已经掰开钱老二双手,见他脖颈上几个红印子全是自己手指摁出来的。可他双手离开脖子之后,窒息情况并没有改善,颈部皮肤下陷,那是真有东西牢牢扼住他!
从痕迹来看,像是丝线紧勒。
什么神通有这种威力,隔空害人还不被发觉?
要知道青云宗所有强人都在这里,若是钱老二在众目睽睽下被害,众长老的脸面都要丢进望桑湖去了。
钱老二双腿抖个不停。小金闻到异味,好奇地绕过燕三郎走来,嗅这俘虏的裤裆。
“别闹。”燕三郎轻轻推开它的大脑袋。
偏在这时,钱老二忽然“呃——”地一声长长吸了口气,倒地咳嗽不停。
“咦?”所有人都很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小金不感兴趣,慢腾腾迈着虎步离开了。
这厮好臭,不能吃。
钱老二大口大口喘气,满脸都是死里逃生的余悸。他膝行几步,往边上退,文庚一手抓住他后领:“哪里去?”
这人哭丧着脸:“救我,别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