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联合童渊人拿下千渡城,而后对抗西铎。”
“其二,与西铎结盟,并将这消息发往童渊。后者或许投鼠忌器,不敢再妄闯我界。”如果争取到青云宗这个盟友,西铎相当于提前占下了通往宣国南部的水路通道,转眼就可以和南叛联合起来,再不受山脉地形阻挡。
西铎、南叛,再加上青云宗三者联合,可是相当强大的一股势力。只要它们连成一片,同气连枝,童渊人想入侵哪一个都得仔细掂量,决不敢像现在这般随意。
杜时素分析有理,燕三郎点了点头。
“第三个选择?比前两个都艰难。”杜时素呼出一口气,“我们不与任何一方结盟,保持中立?不偏不倚。千渡城的麻烦?我们自己解决;西线的铎人入境、北线的童渊人入侵?我们都要独自迎战。”
殿中沉默,众人都等着他的下文。
对于杜时素而言,这选择也十足为难?他涩声道:“我建议?我们选第三条路。”
不待燕三郎发问,他就接着往下说:“无论与铎人还是童渊人结盟,都是与虎谋皮。除了被卷入宣国内战的烂泥坑?恐怕我们今后还要受所谓‘盟友’摆布。”
无论制度、军力?青云宗在这数者之中都是最弱小的一方。
而在同盟当中?强者领导弱者?天经地义。届时青云宗面临外患?不得不听凭强大的同盟调遣?哪里能有今日这般自由自在?
“等到宣国内战结束,青云界或许就被吞并。”显然杜时素这几日也是反复思虑,“防范于未然,我们还是不要站队为妙。”
他的话挠中了青云宗众长老心里的痒处。
童渊人和铎人不断向青云宗施压,无非就是要逼它表态?逼它站队?给未来战争铺平道路。青云宗人又气又恨?当然不肯听从。
“如能中立?那是最好不过。”燕三郎捏着下巴,“如何施为?”
杜时素唤出沙盘,往北境一点:“派出使节?再向童渊人劝和。”他问文庚,“入侵北境的童渊军,由谁率领?”
“铁太傅次子、铁钊麾下的将领能自清。”文庚答道,“据说他统领的四千兵马已经拔营南下,六天后就可到边境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