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本身地理位置关键、物产丰饶。富而不武,恐怕以后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乱世当中,拳头硬才是真道理,其他一切权谋心术,都要围着它转。
打过一仗之后,没人对此再有疑议。
征兵操武,置办装备,样样都得花钱。幸好青云宗刚刚收拾掉颜庆,颜家的巨额财富基本充公,钱库一下子饱满起来,才能让燕三郎这样挥霍布置。
杜时素给他算了笔账,若要将所有新政执行下去,颜庆的家底儿不够,青云宗还得再贴三分之一。
少年点了点头:“比我料想的好多了。”
内容布置完毕,散会。
孙红叶背着手往回走,只觉兴味索然。
还没下山,杜时素从后头追了上来,招呼道:“孙长老。”
“杜长老。”对着他,孙红叶的脸色还好看些,“这就着急下山?”
“是啊,燕山长分派下来的任务太多。”新山长的新政,一大半关乎民生,他这禄事堂长老接下去几个月里估计都得忙得脚不沾地。“未来这些天,恐怕是别想睡好觉了。”
两人相识多年,附近又没有晚辈,孙红叶长长叹一口气:“还是从前的日子好。”
从前青云宗有什么事儿都是长老会共同决议,和和气气,也没有这么多事情。大伙儿在山上尽可以舒舒服服地安心清修。
“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杜时素却有不同的见解。从前禄事堂不仅一手包办山上的吃喝用度,连整个青云境的营生都得管。他当家,他知道柴米油盐贵,长老们从前的好日子其实也是得来不易——当时不易的都是别人。
他笑道:“颜庆的叛乱,就给我们提了个醒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孙红叶翻了个白眼:“山长派你来做说客么?”
杜时素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答反笑:“新山长,新气象。早些儿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