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印扎晕过去了。
众人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有两个护卫抹了抹额上的汗:“这也太吓人了。”
两个重傀师打架,无论损伤了哪一个都是绿洲承受不起的损失!
圣人这才走上前来,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印扎控制“暴徒”多年,称得上身经百战,怎么会突然发狂?有个护卫将他捆好之后站了起来:“我去找医师过来诊治。”
圣人冲他一笑:“有劳了。”
护卫转身要走,燕三郎却道:“他好像中了眠丝虫。这种蛊虫不难驱除,但发作后会快速噬脑。”
那护卫脚步一顿,圣人也问:“你懂?”
“可以一试。”燕三郎按住印扎肩膀,把他翻得脸面朝天,“现在医师还在城北救治昨晚回到绿洲的伤员,请他们过来太费时间。”
“你先试试。”圣人不假思索,向护卫比了个手势,“你照旧去搬救兵。”
如果印扎当真危在旦夕,那么更要坚持双管齐下,珍惜宝贵时间。
护卫点头,疾奔而去。
燕三郎翻开印扎眼皮看了两眼:“越看越像。瞧,眼白全是血丝。”
另外两名护卫凑近一看,果然。“有血丝不稀奇吧?他可是劳累了一整晚。”
“这么多血丝当中,至少有一条会动。”燕三郎提示他们,“看仔细了。”
这两人屏息细看,而后长长“咦”了一声:纵横纤细的红血丝中,的确有一条……不对,是三条正在缓慢蠕动。
这种拟态,真是出人意料。
此时印扎的四肢开始抖搐,像是针扎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情况开始转坏。
圣人面沉如水:“能治?”
“或许吧。”燕三郎从怀里掏出水囊摇了摇,旁人都听见里面还有半囊水晃来晃去。
他拧开木塞,离得近的护卫立刻嗅见一阵独特的香气。
“酒?”
“对,酒。”燕三郎指示他二人,“撬开他的嘴。”
他给印扎灌了几大口酒,再按压喉管,迫他吞咽下去。
十几息后,他凑近印扎,嗅到他呼吸当中带出来轻微的酒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他就拨开印扎眼皮,两眼各滴入七、八滴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