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放任他们兴风作浪,反倒对薛国师而言太不公平。
小江仙师便当朕没说过这些吧。”
江河点了点头:
“让陛下忧心了。
其实只要稳住百姓对薛前辈的信任,那些浊仙残党便翻不起什么大浪。
待此事拖延过去之后,我会尽力想些其它方法,做出些能让百姓们信服的实绩。
我记得三年前的人口普查,应当还留有档案才对?
到时我们再仔细从中筛选人群,进一步缩小浊仙残党的活动范围,应当能压过一阵浊仙的势头才对。”
鱼玄机听罢,也并未有任何太过欣喜的反应,江河见他眉头仍是紧皱,也不再说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围聚在高台周遭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宫中的禁卫便伫立在高台三十尺左右的距离中,将高台整个包围起来,留出了一定的空位,致使高台四周看起来没有那么窘迫。
鱼玄机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匆匆向茅野望使了个眼色,熙熙攘攘之间,茅野望便推着轮椅,陪着薛正阳一同走至高台正中。
“薛国师!那是薛国师!”
“这……薛国师怎么老成了这副模样?”
“今次不会又是打算讲些场面话来糊弄我们吧?”
一众百姓的反应尽收眼底,那将整个高台包围起来的禁卫,见他们的议论之声越发嘈杂,不由震地一踏,高喝一声:
“肃静!”
他们的双手已然搭在腰间跨刀之上,声音嘹亮,倒也震慑住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只在一瞬之间,人群鸦雀无声。
而坐在轮椅之上,俯视悠悠百姓的薛正阳,见无人再敢私下议论,只缓缓叹了口气,开始背诵记忆中的文章——
大体内容,无外乎是对过去自己因身体原因,退居幕后表示一定的歉意,再对已然发生的命案感到惋惜,同时对未来进行了一番展望。
措辞之间挑不出什么毛病,最多是少了几分人情味。
薛正阳也没有太多的自由发挥,只是照本宣科的,尽量带有感情的去背诵已经记好的内容。
但一些人却不免对此致以微词:
“这、就这般敷衍?”
“你还想让薛国师说些什么?薛国师既是承诺过了,便肯定会做到的——当年那帮蛮子侵扰咱们边关,不也是薛国师来了之后,带兵把他们打跑的?”
“你自己听听,薛国师嘴上说的有没有丁点信服力?我看薛国师这根本不是真心实意,文稿到底是不是薛国师写的都还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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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师当年镇守边关,不惜耗尽寿元才换来天下太平,如今年迈力不从心了,转述他人,让人代写难道不是情理之中?”
“那他亲自出面还有什么意义?只是画饼谁不会啊?把稿给我,我上去说地比他还好!”
江河便缩在一众人群之中,听着周遭的各种议论,心中大致估摸着有多少百姓,仍然愿意相信薛正阳的言辞,至少大多还算理性——
许是薛正阳的威信还在,情况比江河预想地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