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皙尽量把话说地委婉了些。
许是对江河的请求有些听烦了,她也不愿再用自己宝贵的时间,去听一个千年之后的地境小辈的生死,只转移了话题:
“如今你的这位前辈既已无心处理要务,你在意的鲤国又面临如此危局,为何你不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反倒要在本座这里自怨自艾。”
江河只是苦笑一声:
“我被踢出局了。”
“什么意思。”
“不单是我,连带着薛前辈,乃至东鲤仙院,如今都被剥夺了一定的权力,已经沦落到有名无实的地位了。”
江河回忆着前几日的一幕幕,心中唯有感慨,
“那日公开声明,因浊仙残党扰乱彻底搞砸,致使一众百姓对朝廷、东鲤仙院、乃至鱼玄机个人怨声载道,认为鱼玄机是听信了东鲤仙院的谗言,全权把邪教的任务落在无能的仙院头上,对此做出批判。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东鲤仙院乃至薛前辈势必要避避风头。
为了平息民怨,鱼玄机便只得做出一定制度上的整改,暂且限制了东鲤仙院的权力,算是暂且将其踢出局。
而我……
我如今算是坐镇在鲤国的,唯一一个能够动弹的地境修士,但鱼玄机显然是自有打算,并没想着让我包揽大局。
前几日时,我曾去过户部,想要从中调取一批早在三年前便实施的人口普查档案。
本来我一开始是想走正规程序,公事公办的。奈何那些官员就好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当踢皮球似地推脱责任,无论如何都不愿让我调取档案。
无奈之下,只好使了一些武力手段,可换来的结果,确实那些调查问卷已经丢失的事实。”
江秋皙倒也明白:
“那位皇帝,不希望你插手进去。”
江河叹了口气:
“是啊,他这般意思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于是我便要去宫中找他,问问他到底是怎样一番意思。结果他身边的老太监只告诉我,他早在多日以前就因忙于公务染上重病,不便见人。
后来还是他那宝贝女儿悄悄翻墙出来告诉我,鱼玄机为了躲我,甚至不惜住在皇陵里处理公务——
到此,我算是彻底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江秋皙对此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
但她见江河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等待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