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那日跟在赤发老鬼身边的女人,当时她虽然不曾出手,但我记得她——”
“她是浊仙圣女。江河当日伙同此女合杀天机长老,东窗事发后趁乱出逃仙山是不争的事实。
眼下宗主为捉拿此獠,已将此事布告天下,凡代万仙山捉拿此二人者,皆可来仙山领赏。”
苏正行见爱女神色惶恐,连忙轻抚她肩头已示安慰,
“不过唯依你且放心,你心思单纯,确是容易遭人瞒骗,事情发展到这般境地不是你的错。
爹爹此前已代你向宗主请罪,宗主亦觉浊仙狡诈,不便怪罪于你,也不欲追究。
只是宗主听闻你过去与那江河有所交集,便让我再来问问你,是否知晓那江河出身之地?”
听见爹爹的询问,苏唯依一时竟只能想到一个地方。
那东海一角,三面环山的小小国度。
但紧张之际,她终究未能立即回答父亲:
“宗主问这个做什么?”
“宗主吩咐,此獠逃窜仙山,又用了不知何种诡异方法收敛气息,搜寻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若他过去曾在某些地方留下足迹,未必不会回到那些去处,值得前去一探究竟。
爹爹曾听你说过,那江河出身于东海的一个李——”
“鲤国。锦鲤的鲤,我便是在那里遇见他的。”
苏唯依眸光左右飘忽,转而又问,
“爹爹这般匆匆问我,莫不是要亲自前去?”
“确是如此。”苏正行也并不隐瞒。
虽说宗主并未怪罪于他们父女二人,但毕竟是自己将贼人引来,心中若无愧疚也不太可能,他还是希望能尽量弥补这份过失。
更何况,宗主昭告天下之后,所许下的资源相当丰厚,两两相加,自是没有推脱的理由。
苏唯依犹豫一番,心中有了抉择,只道:
“我大抵知晓那鲤国的方位,却不建议爹爹大张旗鼓地带人前去。”
“哦?”
“依女儿与之相处的时日来看,江河这人心思缜密,爹爹能想到的事情,他也一定有所预料。所以女儿并不认为他会在逃窜之后即刻赶往鲤国。
可鲤国对此人而言或许别有用处,而那鲤国国君更与他有些交情,假以时日待江河暗中归国,未必不会替他隐瞒行踪。若是爹爹大张旗鼓的前往,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这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倒不如让女儿前去鲤国查探一段时日?”
苏唯依仰起脑袋,直视父亲,毛遂自荐道,
“女儿过去与鲤国还算相熟,打听起来总归是比爹爹容易的。独身前去,又实力低微,也不易遭人忌惮,更能与鲤国之人打成一片。
若是江河暗中归国,说不定女儿会比爹爹更易觉察到端倪才是。
退一万步讲,那江河一直笑女儿单纯呆傻,日后若真见到了江河,或还可凭过往交情拖延一番时日,待其松懈之时传信仙山,届时爹爹再与人前来捉拿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