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行没见过江河用蛊的样子,眼见他又是操纵泥沙,又是使出剑气,如今又不知如何驱动地了这些蛊虫,当即骇然道。
这世间灵气千变万化,却总是遵循相生相克的原理,纵使修行灵气并不冲突,可一个人的灵台总是有承受的极限,至少在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修行三种截然不同的灵气。
“怪不得有恃无恐,果真有所依仗!”
心中惊涛骇浪,可面上终究不能显现,苏正行催动灵气,要将那方才设下的绳缚勒地更紧些,未曾想堪堪多些力道,那些绳缚竟如栓到空气般忽然卸力!
随着一阵土崩瓦解之声,他这才发觉,那江河方才竟是以泥沙覆住全身,待绳缚拴紧时悄悄遁地,这才只留下了一堆碎屑,不见踪影。
“跑了!?”
他愣怔一瞬,又觉并不可能,就算是遁地之术,在如此多天境修士的眼皮底下,绝没有不被察觉的道理。
不待仔细寻找,枯槁老人眼眸却精光一现,扯着嘶哑的喉咙喝道:
“还在土里!”
这江河虽不知从何处学得如此繁复的技艺,可那剑气假不了,近千年来他未从谁的身上再寻到这剑气,如今一次性冒出来两个,他绝不肯就此放跑。
于是虚口一张,团团黑气自口鼻呼出,那黑气渗进了土里,向内不断蜿蜒,霎时染遍了十里方圆。
江河本意于土中驻扎,拖延时间,只待顾青山平安之后,再行下一步计划。
有八方汇土旗在,攻守兼备,情况不妙便能及时撤走,倒也不怕众人合围。
可眼见黑气蜿蜒而下,浸染进了他的皮肤,使他皮肤倍感瘙痒,便明白这土里怕是待不下去了。
那头顶的数个天境修士,各个身怀绝艺,足以应付多般场面,与他们斗法,只怕没有自己想象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