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多年来的懈怠养成了轻视的傲慢,他们未曾尽信王昊之言,可眼见他言之凿凿的模样,也不由面面相觑,怀疑起身旁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同道,是否另有面目:
“近些年来,生灵洲里已不见什么浊仙踪迹,你为何笃定我们当中还有浊仙!?”
“自是亲眼所见!”
“这涤浊大典也筹备数日,近些日子以来,我等走走看看,也不曾见哪位同道有怔愣痴傻,口齿不清之相。”
“百年时光,你我尚有弥足长进,又岂能小觑亦如生命的污浊?”
“吞天前辈莫要说笑了,您这意思,岂不是在说数百年的时光,那污浊已与我人族,乃至天下生灵无异?”
“这并非危言耸听。”
“退一万步讲,倘若前辈所言不虚,那污浊与我等无异。那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化作了人形,我等还与之抗衡作甚?”
许是王昊从来不摆什么前辈架子,又或是他早早便与眼下大多同道建立交情,众人不信之下,倒也敢出声反驳几句。
被当众如此顶撞,王昊倒也不恼,神情淡然,似是早已料定今日情形,只道:
“其中是非,不若眼见为实!”
众人一惊,皆是想到王昊如此信誓旦旦,定是有了十足的证据。
难不成真有污浊化作常人,在这些日子里接连肆虐,混迹人群之中?
拿不定主意,也便纷纷噤声,只观后效。
他们倒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宗门的谁,暗地里是那披着人皮的泥浆。
而王昊心中早早便有了人选,不由分说,只虚手一抓,一道灵光荡在身前,化作虚浮大手,足有十尺宽阔,犹如他的肉身一般,伸手向一众修士的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