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玄寻到了故人之女,会如何安置她呢?
既要寻几个能贴身侍奉的,大抵......大抵是......
阿磐不敢再想下去。
这日才入夜,谢允便来了。
自北伐以来,谢允兄弟终日都跟着谢玄,鞍前马后的,极少过来。
这一回来,不为别的,还是为了用药的事。
谢允就立在帐外禀话,“主君请磐美人进帐侍奉。”
赵媪奇道,“不是还有云姑娘?”
谢允道,“嬷嬷不要多问,主君寒疾犯了,此外,也有话要与美人说。”
赵媪还叨念着,“美人这几日身子不......”
阿磐拦住赵媪,应了谢允,要赵媪赶紧为她沐浴,上妆。
她想,便是这最后几日,也决不能要谢玄看见她痛极丑陋的模样。
才要进帐,看见云姜挑帘出来。
见了她脚步一顿,笑着望她,轻声说道,“大人疼惜我,不愿把我当药。只是......只是累了妹妹了。”
阿磐心如刀刺,但许多尚未落定的事,好似总算分明了。
你瞧,谢玄找到了寻了许久的人,要护她,疼她,怜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把她当作一味解药呢?
阿磐怃然,到底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