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
“走着。”
城中有不少人家好养花草,栀子理所应当便成了上乘之选。望如积雪,香闻百里,花开时节尤是馨香扑鼻,乃至整座漠城都是栀子香气,素雅得很。
待到栀子花谢时,许多人家便将花叶搁于屋檐之上晾干晒透,置于滚水当中,清热解烦,凉血止火,甚为有效。更有不少喜好杯中物之人,将栀子连同花叶入酒,亦能稍稍消去心火。
两人将一壶栀酒喝干,而后食罢一碟小菜,略微歇息片刻。好在乐九虽是年岁过长,但身子骨依旧硬朗,多年以来驯马相马,使得体魄仍算结实,不至于不胜酒力。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当真就无半点手段可用,要真到那时节,你得帮我把这卷相马说带出去,世上可就这么一本孤卷,倘若是丢了,可是大罪过。”乐九有些醉意上涌,从怀中抽出竹简,直接递到对坐老者手中,极为干脆。
“自个儿带出去岂不更好?”老者纳闷。
乐九闻言大笑,“甭管哪朝哪代,人之将死,都讲究个落叶回根埋,年纪大喽,即便是出得此间,又能作甚?”
“虽归去不如来时,了无遗憾,不亦是人生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