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天资差些,脾气登对。”老汉点头。
“那敢问凌老年纪浅时,曾与五境过招?”铁中塘愣了愣,还是开口问询。
孰料老者闻言过后,上下打量了铁中塘良久,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天资差些,勤勉天运可补,但脑袋差劲,不晓得什么话该问,什么不该问,那倒不如生来聋哑。”
铁中塘还想问些甚,却是被老者一眼瞪得将话语咽将回喉中。
“天下虽大,破开极境的寥寥无几,老子上哪去寻五境练手去。更何况如今我这般情形,遇上五境又能如何,难不成上前送死?”
直到云仲将一行竹林皆尽打断过后,老者才幽幽念叨出一句来。
少年瘫坐下来,颤抖两手摘去浑身寒铁,扭转扭转双肩,这才发觉已然麻木的两拳之上,已是血肉模糊,不由得苦笑,歇息许久才勉强站起身来,僵硬迈步上前,同凌滕器欠身行礼。
“马马虎虎,老夫在你这般年纪,一晌午时辰便能打折百来棵碗口粗细巨木,开碑裂石,更是不在话下。”凌滕器摆摆手,旋即由一旁取出两包药草,扔到少年手上,“这药草磨将成粉,涂于伤患处,其余以文火煮就,日间一服晚间一服,两日之间便可痊愈。”
少年接过药包,“那这养伤两日,晚辈该如何学拳?”
老者没好气撇嘴道:“练拳练傻了不是?今儿个用拳,明儿个用掌,倘若掌心也是负创,后天就练脚步,循环往复操练不绝,不然还能让你小子赋闲在家?”
少年咧嘴笑笑,同铁中塘一同告辞离去。
由天色未明时节,打竹至晌午,更莫要说背负一身奇重的寒铁,云仲迈步如今都是有些费力,原本不消十几息便可抵的湖潮阁,今日竟是生生走了两盏茶功夫,双足犹如灌铅浇铁,抬步时节,大筋生疼,似是硬生撕开那般,劳累无以复加,瞧得铁中塘连连咋舌,上前搀扶,才勉强挪至湖潮阁以里,缓缓坐下。
“这般拼命,图个甚。”汉子叹气,将那坛还剩大半的酒水倒入两枚壶中,递给少年一枚,自个儿则是托着酒壶,四处查看周遭刀剑。
“要找些事做,才能按捺住心头焦急,闲暇时节想东想西,累人得很。”少年艰难托起酒壶,畅畅快快灌过口酒,由怀中锦盒中掏出枚枣色丹药含在口中,不过旋即便是苦笑,又将丹药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