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先起,姜白圭同云仲所密谋的招数,便是引蛇出洞,既是那位袭杀城内百姓的高手迟迟不肯现身,而张王李三家同样是不愿令此人对上云仲,索性不妨是将空门大开,此时三家倘若是尚能稳住局势,自然是要仔细想想,云仲无端出城离去,究竟是假是真,不过既已经被姜白圭逼到近乎绝路上的三家,当然要赌上一赌,毕竟诛杀姜白圭,解去这场大祸,实在是让人们
想试上一试。
因此先前小二换上云仲衣衫,骑上那头杂毛夯货出城而去,而云仲却是藏身于窈窕栈下纵横交错密道其中,且是凭阵法压住自身气息,使满身剑气内气分毫未曾外泄,当然是要为挫三家锐气,找到那位在城内大开杀戒的修行人。
「你真以为,凭你就能镇住那头劣马?云仲的东西,除非是他当真要做散财童子,不然旁人半点也得不来拿不走。」女子笑得眯起眼来,从方才满脸玩味邪气,又突兀变成位怀春少女姿态神情,本来面孔就生得极好,一时令小二都不敢久视。
「韩江陵也好,云仲也好,姑奶
奶认定的人,大抵绝无看错的道理,即使是错看,照旧不回头,旁人的墙头,难道就不能挖了?分明是力道不够大。」
也许是跟随云仲多时,总算是知晓了些云仲的脾气秉性,步映清反而愈发钟意,策马向城中赶去的时节,单手始终摁在衣衫下摆处,面色潮红。
窈窕客栈灯火通明,云仲试递一剑,被那丑刀客截住,倒也并未耗费多少功夫,境界显然是不浅,而那跛脚佝偻背的刀客竟是有些手舞足蹈起来,似乎是很多年未曾见过什么高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连桌案处的酒菜都不顾,提膝跳到房梁处,使衣袍遮了浑身,阴惨惨笑起。
而被汉子轻快接下剑的云仲未曾急切,稳坐桌案,抬头问了一句,「刀名?」
「屠户,
你剑啥名。」
「四夫子,但还远未到夫子高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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