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钟家上将军钟文斌端坐正中,神情冷峻,显然已经知悉了所有情况。
他左侧上座与下座分别是钟夫人和钟家大公子钟达鹭,两人神色凝重,气氛异常压抑。
当姜辰走进正厅时,钟夫人和钟达鹭都不由得微微一怔,显然他们没想到十六皇子会亲自前来。
夫人虽然心中诧异,却仍保持着一贯的端庄大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而钟达鹭则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在揣测十六皇子此行的用意。
倒是钟文斌,似乎早已预料到姜辰会来,他神情镇定,目光平和地望向姜辰,淡淡说道:“十六殿下,请坐。”
姜辰微微颔首,随即在钟文斌右侧的位置坐下。钟晓单则坐在了姜辰的下座,等待着父亲的指示。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钟文斌沉稳地扫视了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长子钟达鹭身上:“鹭儿,说一下北羌的情况吧。”
钟达鹭闻言,脸色愈发凝重,他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着钟文斌拱了拱手,道:“是,父亲。”
“北羌与我大梁、东高丽交界多年,边境争端不断,但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主动进攻为主。
我们的山海关一线多次受到他们的挑衅,然而,一个月前,情况突然有了变化。”
钟达鹭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继续说道:“一个多月前,我们从前线的线报中得知,北羌因为不堪东高丽的后方骚扰,将三十万大军调往东高丽边境,似乎准备一举将东高丽击溃,甚至有灭国之势。”
钟达鹭继续说道:“然而,奇怪的是,我们与北羌交界的边境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以往,他们总是主动挑起战事,但这次却一反常态,防守严密,并未进攻。”
他抬头看了看父亲,钟将军目光深邃,沉默不语。
钟达鹭心中明白父亲的担忧,于是继续说道:“镇北大将军梁胜男认为,既然北羌不再主动进攻,便建议我们也适当轮休,让将士们回家探亲。于是,十天前我便回到了京城。”
十六皇子姜辰在座位上微微一动,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洞悉一切的神色,缓缓说道:“怕是中了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姜辰的话音刚落,整个正厅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仿佛在思索他的推测。
钟达鹭点了点头,露出了钦佩的表情:“十六殿下好眼力,事实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