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京兆府尹端坐在正中,左右两旁站满了衙役。
他威严地看着跪在堂前的小丫鬟,声音冷冷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你为何敲登闻鼓,有何冤屈?”
春梨抬头,眼中噙满泪水,声音颤抖:“回禀大人,民女本是兵部尚书府中的小丫鬟春梨,然而,昨晚却遭到了郭家三公子郭倍亢的强暴,只得来此告状!”
杨维谦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冷冷道:“胡言乱语!三公子乃是郭尚书之子,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若是妄言,罪加一等!”
春梨脸色苍白,眼中却透出一丝坚定:“大人,民女不敢胡说。若非无路可走,怎敢冒险前来告状?”
“那好,”京兆府尹沉声道,“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小丫鬟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哽咽着将那夜的所谓“悲惨经历”一一讲述出来。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哽咽,时而惊恐,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令人闻之动容。
京兆府尹眼神阴沉,半信半疑,便转头对左右吩咐:“来人,速请大夫前来,对这女子进行验身,看看她所言是否属实。”
不多时,一名老大夫及产婆匆匆赶到,手捻长须,去往隔壁小厅检查了那春梨的身体。
片刻之后,老大夫对京兆府尹低声道:“启奏大人,经产婆检查,此女子的确有被侵犯的迹象,伤痕未愈,恐怕此事……非虚。”
杨维谦眼中寒光一闪,随即点头:“既然如此,宫师爷,便将此事详细写出,让这丫鬟签字画押。”他冷冷地看着小丫鬟,语气威严,“此事若有半分虚假,定当重罚!”
小丫鬟颤抖着手,郑重其事地在状纸上签字画押。
杨维谦见状,心下稍安,随即命令:“将此女打入大牢,待进一步审理!”
而后京兆府尹沉吟片刻,立刻命人拟好逮捕文书,交予捕头,严令道:“前去兵部尚书府,立即将郭倍亢缉拿归案!”
捕头接令,刚要转身离去,宫师爷便凑上前来,低声提醒道:“大人,您要不要亲自前去兵部尚书府走一趟?”
杨维谦皱眉,不解地问道:“为何?让捕头带人去抓人就好,我何须亲自前往?”
宫师爷笑了笑,眼中透出几分深意:“大人,您想啊,您和兵部尚书同朝为官多年,此次若是能将他彻底扳倒自然最好,可若是事情有变,您岂不就成了和他结下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