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地秋叶

我问她可是晓阳有什么事情?她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撇了撇嘴说道,“没什么事,我们每天中午都会通个电话,随便聊几句。”

那一刻,我突然特别想笑,又特别想打她,一个结婚加谈恋爱,时间超过七八年的人,对方来电铃声依然做特别设置,每天还会固定打电话聊闲天的人,说的所有关于婚姻的不幸,皆像是另一层面的秀恩爱,因为他们在不留余力的活在对方世界里,所有悲喜,皆是故事。

当时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的幸福,不是两人相敬如宾,一生不曾有过争执,而是不管怎么争吵,怎么摩擦,回家,总有一口热饭,负气出走时,顺手提了垃圾。

当然,对于我这种连婚姻的门都没沾到的人来说,这种理论多少显得苍白了些,只是希望,当他日有机会体验时,能作为参考,不至于因为琐碎,动了他念。

对于一个钢琴老师来说,周末的生活,等同噩梦,课从早晨八点开始,一直排到晚上八点,中午只有一小时休息时间,全天与大大小小的学生斗智斗勇,面对千奇百怪的问题,再爆的脾气,也该磨平了,到了下班时间,我和从吉他教室走出来的老袁对视了一下,各自苦笑。

“结束了?”

“结束了。你听我这嗓子,比演唱会真唱还惨,都快发不出声音了。”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前一天冻着,今天本来慢性咽炎就有点抬头的样子,这一整天课讲下来,嗓子早已疲惫不堪。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个含片吃吃。”老袁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小包缓解咽炎的含片给我,“你这是臭美的代价。”

“你也看到了?”

老袁笑着模仿了我朝萌萌狂奔而去的姿势,“昨儿那姑娘是你室友吧?”

“你怎么知道?”

“以前听你提过,感觉形象与你描述差不多。”

“她是我闺蜜,我们从小穿一条裙子长大的,特铁。”

“看出来了。这个点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好啊,吃什么,烤串,面条,还是火锅?”

“你饶了我吧,这个时间吃火锅,还是吃点清淡的吧,我知道家鸡丝面特好。”

“不会说的是我们中心隔壁街的那个吧?”

“英雄所见略同啊,走着。”

“说好了啊,一会儿吃完送我回家,我今儿没骑车,吃完该没公交车了。”

“没问题。”

和老袁说话就是舒坦,不用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多坦荡,深秋的天,外面秋风瑟瑟,一地枯叶,这个时候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