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的牌匾上,写着“九韵书斋”四个字,笔画飘渺,有出尘之意。
见了安锦,那门房立时靠近,询问来意。
“请告诉九韵先生,就说师侄安锦过来拜访。”安锦拱拱手。
那门房居于京城,也算见多识广,见安锦气度不凡,有凛然之势,便不多做盘问,问清了来历、籍贯,知是东都九渊书院弟子,不禁肃然起敬,连忙回身通报,过了一会,又将安锦请了进去。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两名青年男子又将安锦送了出来,三人都是面色凝重,有种同仇敌忾的味道。
拜别两人后,安锦登上马车,那车在城中缓缓前行,又去了一座书斋,待得傍晚时分,他方出城,又南下拜访了德行书院,最后在天色将暗前,到了太虚书院门前。
早有名小厮等在门外,见马车过来,主动迎了上去。
马车一停,安锦下来,就要报上名号,却被小厮抢了先:“安先生,老爷让我在这等您。”
“老爷?”安锦面色微变,“可是太虚先生?”
那小厮点点头道:“正是太虚老爷,他说您的来意,他已尽知,只是贺礼已送到了状元公那里,不好再行过问,要等候状元公回礼才行,是以爱莫能助。”
安锦面色阴晴不定,末了叹息一声:“果然是人情练达的大儒,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话落,朝书院拱拱手,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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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邱言搬入了城东的一座三进的四合院里,胡起、戴国欢天喜地的打扫、拾挪,那人参宝宝则带领着一众奇形怪状的东西,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好不快活。
“还是当官好啊,这么大的京城院子,可得多少钱啊,朝廷说给就给了!”戴国一边干活,一边感慨。
胡起立刻就皱眉斥责:“休要胡说,这院子是分于公子安顿的,又不是给了公子!”
“我自晓得!”戴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屋里,邱言却有些面色沉重。
“这两日,信民果然在一点点变少,主要集中在剑南道中,香火联系被星光隔绝,连敖玲都难以打碎阻碍,脱身还需时间,在这之前,若不能找到迅速、大量的香火、神力补充,神灵身会持续虚弱下去!”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邱言整理了下衣衫,从正房中走了出来,面色如常,亲自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