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之敌尽被扫灭,所余不过残留,当务之急为安置诸部,这是几位爱卿之前所说,朕句句记在心里,可你们就是这么安置的?安置官胡作非为,令已经臣服的几个部族,愤而将之他们斩杀,然后举起叛旗!这是怎么回事?嫌大瑞兵将死的不多?不够?觉得战局结束的太早?又或者觉得朕太过清闲,想给朕找点事做?”
李坤说着说着,声音越发低沉,给在场的众臣带来巨大压力。
“陛下,”王靖硬着头皮道,“这事,或许是个机会,北疆之人虎狼之性,之所以臣服,是因柔罗人被我大瑞击溃,将他们震慑,他们也打算抓住草原上的权力真空,依靠大瑞的力量崛起,成为新的霸主!这三个叛变的部族,正是其中代表,若将他们击败,可以杀鸡儆猴。”
这位之前倾向讲和的枢密使,在大瑞取得对柔罗的胜利后,腰杆子也直了起来,说话硬气许多。
“哦?王卿是这么认为的?”李坤循声看去,眉头一皱,将一份奏折扔了过去,落在桌边,“那不妨看看这封奏疏,这是三水安置使写的,上面说了三水和其他几大部族,对这次事情的看法。”
“陛下,这……”听到这里,王靖如何还不知道话中责备之意?
啪!
李坤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前线将士,用鲜血拼杀出来的疆土,差点就毁在几个安置官的手上了!你瞧瞧,三水族人和其他草原之人,是怎么说他们的?为所欲为!无法无天!那一句‘我就是王法’,真是好大的霸气!朕都不如!”
“陛下息怒!”
听得此言,诸大臣都赶紧表态,知道皇帝所指是哪件事情。
李坤摆摆手,继续道:“北疆能胜,有兵将厮杀之功,而奠定胜局的一仗,赖邱卿之策方成,平定了柔罗反扑,朕说要按他那封奏疏施行安置之策,可你们是怎么说的?”
李坤从位子上起身,缓缓前行,口中则道:“说邱卿远离前线久矣,所知时过境迁,其策不可大用,接着就派出自己的安置官去接收胜果,结果,你们就是这般行事的?就是这样安置的?这是逼他们再反!”
被他这样责问,众臣不发一语。
“事已至此,朕也有了决定,邱卿那封奏折,所言比尔等更见用心,从今往后,北疆安置事宜,皆从其上!这事,要在献俘大典前做好,另外,朕过几日祭天,要册封一位正神,这事也要安排下去。”
听得此言,人群中的一人立刻一惊。
“这个皇帝要册封正神?为何从来没听过此事?这种敏感的时候,册封神灵,王朝气运很可能加持其身!等到部洲晋升之际,岂非要被分润不少气运?占了好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