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了个中原委,原来她们打的竟是这般如意算盘——想从自己手中获取自家闺女最新捣鼓出来的新奇玩意儿。
真是悔不当初啊!早该料到她们的心思,那卤水配方所带来的红利,本就不应如此轻易地舍弃。毕竟,那可是自己亲闺女费心琢磨出来的秘方,岂能因为她们几句阿谀奉承之词便拱手相送?哼,今后可得长点心眼儿了
“我刚刚才睡醒一觉呢,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似乎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于是我便赶过来啦。”小草儿那软糯糯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同春日里和风吹拂过嫩绿的柳枝一般轻柔动听。
“小草儿啊,你来的可真是时候!那个肥皂的方子,你去帮我们讨要回来然后交给我们来制作吧。到时候咱们家里会包揽所有相关事宜的,而你们呢,只需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等着收取白花花的银子就行啦。”三舅家的表嫂满脸堆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急切地对着小草儿说道。
“啥子方子哟?”小草儿一脸茫然,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地问道。紧接着她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三毛,带着几分焦急追问道:“三哥,这究竟是咋个一回事嘛?”
“哎呀,就是那个肥皂的方子噻。”二舅家的表嫂赶忙插话解释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嗦。”三毛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地向小草儿讲述起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小草儿则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不时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等到三毛终于讲完之后,小草儿抬起头看向几位表嫂,仍旧有些不解地开口询问道:“那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你们确实想要这个方子的话,那就先准备好需要赔付的银子。不过呢,我们也只能去向星云哥那边说一说情况,至于他答不答应,那就得看星云哥自个儿的意思喽。”
“小草儿呀,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手头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呀。”大舅家的二表嫂面露难色,愁眉苦脸地诉苦道。
“表嫂们,星云哥是个生意人,这些年,我们跟他们合作过这么多次生意,都没出现过这个情况,我们双方都是按照合约行事,现在突然间说要毁约,当然也要按合约行事。”小草儿声音轻轻地说。
“问题是这个肥皂方子可是你的呀,咱们凭啥子要掏银子出来哟!”二舅家的表嫂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
“那是因为这个方子如今归星云哥所有啦,他可是花了大价钱全盘买下的哦。您要是也想得到这方子,那就得出银子再从他手里赎回去咯。”一旁的小草儿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声音依旧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
“不成,这份合约根本不算数!这个方子你一定得给我们,再说了,咱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剩下的事儿嘛,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哼,不然我可要到处去宣扬,说你对娘家外祖这边一点儿都不孝顺!”大舅家的二表嫂眼见着和姑姑一家人磨叽了这么半天,对方始终不肯让步,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起无赖来了。
“表嫂,这份合约早就已经送到县衙里头备过案了,可不是您说不算数就能不算数的哟!难不成您还觉得县衙是专门为您们家开的不成?”小草儿面对撒泼的二表嫂,语气仍旧不紧不慢,只是音量稍稍提高了一些。
“啥子?合约竟然被送去县衙备案了?你少在这里糊弄人,我才不信咧!咱家跟旁人签的那些个合约,哪回需要往县衙送啊,咋到了你这儿就得走这套程序呢?肯定是你瞎编的!”二舅家的表嫂听到这话,立马跳起来反驳道。
此时,李家的一众长辈依旧沉默不语,他们端坐在那里,面色凝重,似乎是有意将这件事交由年轻一辈来处理。
只见三毛站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凡是去县衙里备过案的东西都会留下特殊的记号,如果你们对此有所怀疑,可以随时前往县衙查证。而且我舅舅和表哥与县衙中的人相熟,想要查清此事并非难事。”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至于星云哥为何要将那些东西拿去备案,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了。毕竟星云哥所从事的皆是大买卖,这可不是表嫂你们所经营的那些卤水和豆制品所能比拟的。像星云哥这种经常做大买卖之人,自然懂得未雨绸缪,给自己留好后路。倘若人人都如表嫂这般不讲道理、胡乱纠缠,那星云哥的生意岂不是没法继续做下去了?”说到这里,三毛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此时此刻,李氏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何娘家那几位侄媳每逢自己归宁之时,总会将自己夸赞得天上有地上无、世间罕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