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十一点十分,章岭楠到了,收拾的精神、得体又不失时尚,白色高领毛衣,藏蓝色西装,黑色呢子大衣,深棕色皮靴,头发不过耳,原本漏一半的额头全漏了出来,用发胶浅浅固定着,好像要去参加晚宴似的,他双手被礼品盒袋子挤满,大大小小有十来个,他有些吃力的举起右手铵响门铃。
项北第一个出来,父母紧随其后。
“你怎么拿这么多,快进来。”项北帮他分担了几个袋子。
项妈妈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章老……小章来了,从C市到西市很赶吧?”
“伯母,道路畅通,不赶,久等了。伯父好。”
项前看到章岭楠那一刻脸垮了下来,站在门口中央,不悦的盯着他,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合适呢,章老师?”
章岭楠尴尬的笑笑,
“都行,怎么顺口怎么来。”
项北站到两人之间,“外面好冷,进去聊。”
项前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侧身让章岭楠进门。章岭楠的礼物占了三分之一个阳台,一个香奈儿托特包,两盒燕窝,一盒阿胶,一盒虫草,两瓶茅台,一个男士香奈儿手提包,还有一个专门买给项北的宝石项链(价值一百万)等等。
“你们去客厅坐,我来冲咖啡。”
章岭楠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大场面,今天面对项北父母却不自觉紧张起来,大冬天的,已经脱掉了外套,手心还是起了汗。尤其是项爸不友好的眼神更让他如履薄冰,一时不知道如何主动开口。项妈为了缓和气氛起了个头,
“小项,听小北说你现在南川中学教书?”
“是的,伯母,我喜欢学校的氛围感。”
“挺好的。不过这样你和小北算是异地了。”
“是,会委屈小北一阵子,我计划的是带完这届高三后重新规划,到时候小北在哪儿发展我就去哪儿。”
“男人跟着女人跑,怎么搞事业?”项前不悦道。
“伯父您放心,一旦确定下来我会好好搞事业的,给我两年就好。”
“你今年二十七了,小北二十三了,她有几个两年去等你成功呢?”
“伯父,我不知道您对成功的标准是什么,但我保证,哪怕最后事业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样子,也能保证小北过上富足的生活。”
“你拿什么保证?”
“嗯……我家里。”
“靠家里总有用尽的一天,只有自己的能力才是永久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