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还是在挣扎不休!
这时又一个汉子从桥头跑了过来,跑到磨刀的摊子上。人才一过来,就给了自杀的汉子一个大耳光:“混账,叛徒,终于没脸见人了,是吧?活该。”
鹿空天一低头见到汉子的衣角上,绣着一头红色苍鹰,在心里嘀咕着:“这是蓝天镖局特有的标志呢!”
“在下铁如风,是蓝天镖局的镖师,不知阁下是……”刚来的汉子,向他抱了抱拳。
“在下无名小辈,贱名不值一提。”
“那就请阁下把这个人交给我好了!没有别的事啦。”一听说眼前的人自称无名小辈,镖师的态度十分明显,越来越不耐烦了。
“好啊。”鹿空天一切无所谓似的,回应了他一声。铁如风,便拖着那个已吓青脸的汉子,原路回去了。
“嫖妓四十两,吃酒二十两,看戏又花了五十两,还有送给老叫化十两,一个下山化缘的老和尚十五两。”
“本来一共二百两银子,那你把剩下的都藏哪去了?”
蓝天镖局有二百两银子不翼而飞,不可能丢了,只可能被人偷了。但查来查去,最后铁如风镖师认为已出了内贼,并把目标锁定在阿三的身上。阿三,就是刚才自杀的汉子。
“镖局在清理门户呢!”磨刀的老头,向鹿空天“嘿嘿”笑了一笑。
鹿空天也向他笑着,脸皮上应付性的挂着笑容,转过身子正要走开。
“请等一等!”老头儿根本没等鹿空天回过头,并回过神来,手一扬,一下放出了十多种暗器。
这,还是刚才那个被人吓得一脸菜色的老人吗?鹿空天在不觉之中,可大意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一个“鹞子飞天”翻着筋斗,飘到老头背后。
他不知道暗器是否喂了剧毒,不敢伸手去硬接。
磨刀老头背后已是空中,下面是一条河。
偷王当然不会狼狈到身形笔直的落入河中,可他身体还没有往上空升,磨刀老头却又飞快发出了一种叫“满天花雨”的暗器。
这时从桥洞中撑出了一只小船来,有一个人站在船上抬起头,向天上挥一挥手,并在叫:“他死定了。”
——偷王就算能够避开那个“满天花雨”,也绝对避不开这人在这时发出的暗器。
天渐渐黑了,但鹿空天有夜视能力。
他认出此人在桥洞向空中发出的,是一堆江湖上最常见的铁藜子。
这人才一挥手,鹿空天就已从衣上撕下一块布来,包住了手心,稳稳接住其中一颗急如星火的暗器。
鹿空天不但能接住任何一种暗器,还能在几丈之外接住一小块豆腐,却不会烂开,甚至是一滴水珠也绝不会成什么问题。
紧接着还是一阵密如牛毛的铁藜子,从船上飞过来,鹿空天并不用手,只移动一下身体又全部避了开去。
他正想把刚才接住的那粒暗器,抛向船上呼叫的人;这个人却一个“老鹰扑野兔”,猛地一下扎入河中,忽然就不见。
又赶紧回头,那个磨刀的老头儿,也早跑得不见了一丝踪影。
鹿空天心里感到最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究竟为了什么想除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