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永夜

“你究竟走还是不走?再不离开我就要将你脱光衣服扔出去……”

话音未落,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雨菲的脸上,这一掌力度着实不小!雨菲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整个脑袋都开始摇晃起来,随即一头栽倒在了草堆之中。

瑶瑶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下来,原本被抓住的肩膀也随着雨菲的跌倒而松开。瑶瑶本能地爬起身来,此时的她全身颤抖不止,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于是,在雨菲渴望求助的眼神注视下,瑶瑶像逃亡一样飞速冲出了屋子……

牛二以及他身后的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瑶丫头那狼狈不堪的背影渐行渐远,但却并没有上前阻拦。毕竟,如果不是淑红特别交代过,以他们的胆子,根本不敢轻易对月禾楼里的姑娘动手动脚。

“好了,兄弟们,开始干活吧!赶紧把她身上的衣裙都给脱下来,动作小心点,别把衣服弄坏了,不然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要是她敢乱动,就往死里打!”

听到牛二的命令后,那两个人立刻走了过去,动作迅速而熟练地撕扯着雨菲身上的衣裙和饰品。雨菲出于本能反应,试图进行自我保护,然而,这却换来了一顿凶狠的拳打脚踢!可怜的姑娘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剥得一丝不挂,毫无尊严地蜷缩在杂草堆里。

“哼,你这个臭娘们,还装什么纯洁的良家妇女!老子只要用力勒住你这贱人的脖子,让你无法呼吸,不出十个呼吸,你肯定会哭着哀求老子来玩弄你!………”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淫秽不堪的笑声,听起来似乎是几个男人正在里面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在院子里,那个独眼的老头子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他背着双手,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缓缓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此刻,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瑶瑶独自留在院子里。她显然被刚才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吓坏了,慌乱之中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瑶瑶刚刚拐过一个弯的时候,她毫无防备地与一个正朝这边走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对方的脑袋直接狠狠地撞在了瑶瑶的鼻子上。瑶瑶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鼻子,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王嵩走出天井时,恰巧碰到了刚买完东西回来的张小厨。从张小厨口中得知,牛二竟然已经带着两个人找上门来了!情况紧急,王嵩哪里还顾得上保持所谓读书人的形象,立刻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在大宋,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可以选择报警并交由衙门处理。那些巡街的捕快们也有能力解决此类纠纷。然而,这件事却有些复杂。在大宋初期,如果主人打死了奴婢,同样会受到流放的惩罚。但自仁宗皇帝当政以来,朝中的官员越发嚣张跋扈,皇帝对这些官员的宽容程度简直达到了顶峰!渐渐地,一些不良现象变得司空见惯:官员们上班懒散怠政、贪污受贿成风,甚至打死奴婢、宰杀耕牛等行为也不再被视为严重罪行。

在这种情况下,上方有人率先垂范,下方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常态。街头巷尾的差役们对此已习以为常,因此,如果瑶瑶想要解救雨菲并跑出去报案,只能说是有可能会拖延雨菲的死亡时间,但说不定日后连她自己都会被算账甚至丢掉性命。因此,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找到那个系铃之人——少爷。毕竟他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只要他愿意开口,雨菲姐姐肯定能够保住性命。

王嵩跑得气喘吁吁!瑶瑶同样心急如焚!于是两人就在街角毫无防备地狠狠撞在了一起……瑶瑶虽然身体柔弱,但个子却比王嵩高一些,结果王嵩的脑袋直接撞到了人家的鼻子上。

只听得“哎呀”一声惨叫,王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对面的人则立刻抱住脸部蹲下来,接着痛苦地跪地几乎要晕厥过去!……地上的泥水浸湿了他那件长衫,但此时的王嵩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甚至连刚才撞到的是谁、对方情况如何都来不及关心,只一个闪身便迅速跳了起来。

“抱歉啊!等我回来再向您赔罪。”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越过瑶瑶,径直朝着那扇小门飞奔而去……

此刻,雨菲的脖颈已被人用绳索紧紧勒住!然而,尽管处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她却并未屈服,只是进行着微弱的挣扎,自始至终都未说出半句求饶或示弱的话语。

“怎么,还没想好求饶吗?难道不想让大爷来玩弄你一番?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哥仨可是有能耐将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城去哦!只要你能把我们侍候得舒舒服服、心满意足,让我们尽情享受一番,我们就可以放了你,并设法送你出城,顺便还给你一些盘缠,好让你安然回到乡下去……”

勒住雨菲脖子上的绳子突然松了下来,她差点窒息,贪婪地喘着粗气。脖颈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理智告诉她,就算她对这三个人做任何事情,他们都不会放过她。最多只能换来短暂的喘息机会,但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亡!他们绝不可能因为雨菲对他们做了什么,就愿意替她承担这么大的风险。雨菲也不想让少爷知道,在临死前,自己竟然如此不堪!……如果这样,那之前自己义正严词地拒绝少爷,岂不是变成了故意玩欲擒故纵的贱女人?……

因此,雨菲已经做好了宁死不屈的打算!只为了维护这仅存的一点尊严,也不枉此生!……

“二哥,这贱货还挺硬气啊!”

牛二嘴角抽了一下,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这种事情他见多了,刚开始都是这样,只要多来几次,就会变得服服帖帖了。

雨菲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紧抱住瑶瑶,口中不断发出求救的呼喊声。瑶瑶同样对牛二那狰狞的面容感到畏惧,想要逃跑却无法挣脱开来!脑海中一片茫然的她决定就这样和雨菲紧紧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