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紫姐肯定会坐牢,琪姐就算不坐牢,星盛也会开除她,还有袁特助,那么少见的一个好人,也……”
她想起薛绵说的,那个被撞的女孩就在上面,她又难以继续开口。
“其实,如果没有袁特助他们横插一脚,偷偷‘借’再偷偷还,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而且你缺钱,那就给你钱,明明你只要什么都不做,这一切都会很简单的,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闹大——”
吴梓夏一抬头,话立刻止住。
她语气有些惊慌,把纸巾递过去:“薛绵,你,血!血!”
薛绵这才疲惫地睁开双眼,似乎回过了神,往脸上一摸,黏腻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哦,她又流鼻血了。
“没事,老毛病。”
薛绵说得云淡风轻,从靠着椅背变成前倾低头,沉默处理流着的鼻血。
“不用叫医生吗?”吴梓夏瞧着她的状态并不好。
明明几分钟前,她还神采奕奕地怼着刘总,自信地和众人讲述一个又一个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事实。
甚至,连被人用刀挟持,也冷静的不像是个小姑娘。
“不用。”对她的关心,薛绵没什么波动。
从她还没踏入这个病房时,就知道接下来会很累,很累。
更何况,她初始精力条就是未满状态。
尤其是,从高露那里一点点得知新的信息时,她又不是天才,能毫不费力地一眼看破问题。
她会得出答案,也是因为她头脑拼命运转,逼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去努力思索的结果。
因为,她受到的那些利用,除了她自己讲出来,除了她自己能拿出证据,在众人面前让他们哑口无言的讲出来,没有人会帮她说话,也无人在意。
一切,仅仅是这样罢了。
“你说是我非要把事情闹大?”薛绵声音带着疲乏,甚至连情绪都省略了似的,毫无起伏。
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灌满啤酒的水杯。
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头痛欲裂,恨不得炸了地球。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
薛绵才接着说:“我踏进雪月的剧组,难道是为了找真玉佩的下落吗?难道是为了送这么多人进监狱,搞个整顿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