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转身,指着人群后的祁御,“你,将余下食物搬过来。”
“大哥,那可是太子?”
赵立哼了声没说话。
太子什么太子,流放到了他手下,统统是流犯!
权当是报刚才祁御看戏的仇。
“是,衙差大哥。”祁御知道赵立的打算,没说多余的话,和江执一起将剩下的半袋白菜,米和油抬了过去。
其实还有半袋土豆藏在泥沙地下。
流犯和流民眼睁睁看到吃的被抢,愤怒之余又无能为力,默默落泪。
祁御看在眼里,敛了敛神色,“所有食材都在这,敢问知县,要如何共享?”
“你们从昨晚上发现食材便独吞,听闻刚才又饱餐了一顿,想必接下来就是五天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还想跟我们抢?”
“就是,那么大的袋子,吃了那么多,余下的都该是我们的才对。”
知县身后的难民们附和着,流犯们气不过跳起来,“可那明明是我们得到的食物,凭什么你们占为己有。”
“放肆。”知县怒喝一声,凛冽的眸子射过来,刚刚张口的流犯不敢再说话。
知县再看祁御,望着他一身黑衫劲瘦,流犯一路虽狼狈不已,但依旧难掩他身上天生的贵气。
尤其是剑眉下的那双凤眸,锋利无比,配着高挺的鼻梁在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身陷囹圄,也是人中之龙,永远是人群中最瞩目的。
“你,就是流放的太子?”
知县轻蔑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个多大的笑话,裂开的唇角无情地嘲笑着。
“罪民,祁御。”
“算你识相。”
知县见祁御面色平和,对他的轻蔑也没怒火,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