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害得咱们断了财路。”
等候发饭的队伍中,一个穿着褴褛的男人双眼森森,死死盯着祁御。
“二哥,大哥说了让我们别冲动,或许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
“怎么挽救,人都被关押在知县大牢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还有最近的那批货,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这下不但之前赚的银子都要交出去,还要赔双倍的银钱,三弟,我不甘心。”男人咬着牙,眼里一闪而过凶狠的光。
轮到他打饭时,又变成一副憨厚模样,看着碗中一人分到的一根排骨和一条肉,连声道谢着,头恨不得磕到地上。
“那也不能冲动,我知你要为大哥报仇,我何尝不想。但那个人武功高强,你我不是对手。”被叫三弟的人强行将人拉到一处破旧木屋后。
“那就来阴的。”
男人目光阴狠,抬手间露出藏于袖口锋利的匕首。
“听我的,今晚就行动。”
两人协商一致离开后,屋顶上却有另外两个身影跳下来。
两人穿着一致,着黑色夜行衣,腰间都配有利剑,其中一人白皙些,说道:“看来已有人要做替罪羊不需要我们动手。”
黝黑些的男人则面色狠辣,“那也要看他们能不能成事,若都是废物,咱们就得加把火。”
流放地,祁御吃着碗中混合着肉香的米饭,难得吃了两碗。
赵立笑他,“看不出来,你小子瘦瘦高高的,还挺能吃。”
祁御没说话,无论帝京还是流放地,他速来不挑食,只是刚开始无法接受如此落魄境地,如今渐渐地竟也习惯了。
这儿也没什么不好。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他对赵立说。
很显然,要他打掩护。
“放心吧,如今你是整个槐村的恩人,没人会对你不轨,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但县衙地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
祁御点头,“到时我会将江执留在房内,我尽量在天亮前赶回来。”
他本来打算等明天知县审过了再去,但又担心夜长梦多。
他总觉得俞文铮能想出用倒卖孩子营生的法子,必定是个心肠狠毒的人,他做这样的营生也定不会只有孤身一人,他的人若发现计谋败露,恐会对那些孩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