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花费了巨资养着的流犯,她的拯救就是为了改变他的命运,所以她不允许他中途嘎喽。
“你写过一本自传是吧?我只知道自传的内容。”
自传?
祁御拿着刻刀的手微顿,难道是百姓流传出去的,或是先生编撰的?
“原来神明也信画本,神明可不要全信了说书先生那套言论,御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好。”
“怎么会,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根据这些天的接触,我知道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祁御,答应我,改变了槐村后,想办法回到帝京,重新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你不该流放,你应该站在更好的位子。”
更好的位子?
待父皇百年后,坐那个人人争夺,可俯视天下的位子吗?
其实他并不中意皇位,他曾经向往的是能仗剑天涯,是能驰骋沙场,但神明既然想看到另一番风景,他何不去试试呢?
“好,待我重回帝京,必洗刷冤屈,到时候再向神明报喜。”
祁御慢慢雕刻手中的人偶,尽管面前没有画像,尽管只看过一眼,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张娇俏的脸。
帐篷外,江执唤他去吃烤羊肉,他没有心情,只想陪着神明。
宋念也睡不着,这本是让她窒息的地方,又要随时防备着,她更不敢睡,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祁御聊着。
“那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杀了那贵妃的儿子?”
“还有,你没有轻薄贵妃,为何不辩解?”
将刻好的人偶传送给神明,祁御想起那段荒唐的过往,明明距离事发只一月的事情,却像是过去了一年那么长。
他摇摇头,嗓音莫名暗哑,“送神明的礼物,不知神明可喜欢?”
当宋念看着地板上突然出现的木头人偶时,她差点惊掉了下巴。
虽然是简易版,但这也和她太像了。
“你这刻的人是我?”
“像吗?”
“你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祁御将放在枕头下的照片取出,那马儿上肆意驰骋的少女,笑得那样明艳。
明知亵渎神明十分不敬,但他就是不受控制地想要翻看。
看样子,神明不知传送了照片给他。
看来,这照片就是神明。
“神明喜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