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沈听澜还如临梦中,穆尧的利箭往沈听澜的身上射去,贯穿了沈听澜的左臂,胳膊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沈听澜如梦初醒。沈听澜的亲卫一路护送着着他逃跑,只是穆尧所在的南疆部落用能分辨人身上气味的蛊虫找人,沈听澜这一路上逃窜的十分狼狈。
等沈听澜回到皇宫中的时候,只见原来繁华的宫殿变得满目疮痍,宫女和太监们拿着金银细软就要逃跑,整个后宫之中只有安蔷在等着他。
“听澜,你回来了吗?我听说大齐的军队败了,我担心你的安危,便一直守在这里等你。”
往日的沈听澜哪里会在意这样一个人,可是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有安蔷陪伴在他的身边,担心他的安危。思及此,沈听澜的心不由得一软,“快跟我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沈听澜找到玉玺,带上了安蔷便开始逃离。李牧这几天一直躲在冷宫中的废弃宫殿里不敢出来,他见到沈听澜准备带着安蔷离开时,也知道只有跟在沈听澜身边才有一线生机,便大声哀求道:“母亲,救救我。”
安蔷回头看了一眼李牧,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她没有开口向沈听澜求情,她早已经将李牧身上所有的邪物都放在了李牧的饮食里,就让她自食恶果吧。
由于沈听澜的男主光环,即便是南疆大军压境,也没有找到沈听澜的踪迹,无人知道他躲在了哪里。这几日,沈听澜东躲西藏,带着安蔷一天换一副打扮,有时扮成商人,有时扮成乞丐,一直朝着北边的方向前进。
沈听澜准备前往北戎那里避难,而他们离边境越来越近,穆尧派来搜寻他们的人就越来越多,沈听澜快要忍受不住了。不过还有三天,只要再赶三天的路,他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晚上,沈听澜带着安蔷躲在一处破庙内,沈听澜的亲信到此刻已经一个都不剩了。沈听澜呆呆的看着燃烧着的火焰,目光越来越沉静,他的奶娘、发小全部都死了,从摄政王府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人也全部都战死,只剩他一个人还活着。
安蔷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畅快不已,沈听澜也有今天啊,现在知道心疼了,那当初为什么要杀她的婢女婉儿呢?
安蔷对着沈听澜道:“听澜,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去摘些野菜来充饥吧,吃饱了肚子也好赶路。”
但沈听澜的右眼皮直跳,只觉得这么放她出去不好,便出声道:“不用了。再忍耐几天,等到了北戎再吃吧。”
“听澜,这时候你还喜欢皇姐吗?”
沈听澜听完安蔷的话默默的没有做声,安蔷却并不失望,本以为这世间就她一个可怜虫,没想到还有一个。
安蔷不顾沈听澜的阻拦,固执的走出了破庙,来到一处僻静处,对着天空放起了一道绚烂的烟花,顿时周围的黑衣人都向破庙聚集。沈听澜在看到破庙外的烟花时,暗道不好,没想到安蔷竟是个叛徒,他刚想逃跑,一个青衣女子便带着一大群人将破庙牢牢的围住,这便是穆尧手下最精锐的青鸾部队了。
沈听澜自知无力回天,也战到了最后一刻,最终筋疲力尽,被青鸾带人绑住。沈听澜感觉到手脚被束缚的那一刻,仍旧不相信是安蔷背叛了他。安蔷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跟在他身后痴恋他多年,怎么会害他呢?
安蔷看着沈听澜不可置信的目光,却疯狂的大笑起来,“沈听澜,别自作多情了,你伤我至深,还以为我会像之前一样喜欢你吗?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杀了我两个孩子,现在就让你为他们陪葬吧!”
沈听澜被押回京中问罪,安蔷也跟着回来了,她再一次见只能在回忆中出现的二姐时,安蔷选择跪在安念面前请罪。
安念却冷冷道:“当初你哥哥战败,你为了逃避责任,劝说你皇兄让我去和亲,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后来你又对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认为这其中的恩怨是一两句话可以解决的吗?你若真心悔过,那你便也去和亲一次吧。”
安蔷听到安念的话,苦笑了一声,毅然决然的坐上了去往北戎和亲的马车。
在北戎的生活比安蔷想象的更苦,那里的人野蛮不通教化,就像是个野人,安蔷在那里受尽了非人的虐待,再加上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只强撑着一年便去世了。
而沈听澜被抓后,穆尧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把他关在地牢内,穆尧没有杀他,只是让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一辈子只能当个肮脏的乞丐。
至于苏映雪,安念还挺喜欢她的性格。安念为苏映雪开了一个医馆,让苏映雪免费为人治病,苏映雪倒也乐在其中。不知是不是被安念几人吓怕了,提到男人就色变,一辈子也没有嫁人。
在穆星燃长到三岁的时候,安念又给穆尧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生的极像她,穆尧很是喜欢,就连上朝也要抱在自己的膝盖处。
因为穆尧年纪比安念小上一岁,所以穆尧整日对着安念撒娇卖吃,逼得安念对他一次又一次退让。直到安念老了,穆尧还是会甜甜的叫她“阿姐”。
安念跟穆尧一直生活了几十年,最后二人在同一天去世,已经登基的穆星燃将他们埋在一起,为自己的父母写了一个墓志铭,来祭奠他们一辈子相濡以沫爱情。
父亲常说,遇见母亲是上天对他的馈赠。
当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沈听澜还如临梦中,穆尧的利箭往沈听澜的身上射去,贯穿了沈听澜的左臂,胳膊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沈听澜如梦初醒。沈听澜的亲卫一路护送着着他逃跑,只是穆尧所在的南疆部落用能分辨人身上气味的蛊虫找人,沈听澜这一路上逃窜的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