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脑子,别说攀高枝了,将她挂高枝上她都得自个儿晃下来。
“先跟去看看张知序的情况。”他没好气地道,“顺便问药神拿马飞草,你的伤口实在是太痛了。”
“哦。”
陈宝香朝裴如珩颔首,然后就跟去孙思怀后头,一边走还一边有点兴奋。
张家可是鼎盛的富贵人家,那传闻里极尽奢靡的张家二公子,睡的床该不会都是金的吧?
满怀期待地穿过回廊走过月门,陈宝香连以后要跟人怎么吹嘘都想好了。
结果一进屋子,她小脸就是一垮。
-大仙,他的卧房怎么这么小,我以为会占一里地呢。
-四周还空荡荡的,这里这么大张条案,就摆一个细瓶子一枝花。
-帷幔也好寒酸哦,金线都没有一根。
-哎,床也是木头的,完全没有金子。
看了一圈,陈宝香连连摇头:看来外头对张家的说法都是谣传,张家公子这日子过得也没比我强多少。
张知序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又被她气晕过去。
卧房讲究聚气,想住大的她怎么不去茅房?再说房里的帷幔,那都是万宝楼的珍品,有市无价的织花工艺,就是贡品也做得的。
还有他的床,用的是上等的紫檀木,足两千斤,大料精雕,远比黄金贵重。
他一向眼光高品位好,上京多少贵门都偷偷打听他青睐的物件再效仿着买,她倒是好,除了黄金,什么也看不上。
不对,有看得上的。
张知序顺着陈宝香的目光看向了床上躺着的自己。
-好好看啊。
陈宝香小声赞叹。
心口堵着的气瞬间消散,张知序轻咳一声,翘着嘴角道:也就那样吧。
-什么也就那样。
陈宝香凑近些,眼睛都亮了: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他这长得也太动人了,像万宝楼那个镇店用的玉雕菩萨,又白净又慈悲。
还挺会夸人。
张知序哼笑:比你的裴公子如何?
-老实说,比裴公子好看多了。
陈宝香很是拎得清:但他这样的我高攀不了,还是裴公子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