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料，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还是会难过啊。”

余牧之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看着那两团在不停旋转着的清气，内心之中的思绪繁杂而萦绕。

“没错，你是我通过功法所创造的个体。”

伴随着余牧之的话语，整个空间忽然安静了下来，无论是远处的风还是附近的树，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沉寂之中。

青玄怔怔地了愣在原地，那短短的一句话给他带来的冲击感是前所未有的。此时的他，就好像在广阔海面上的一叶孤舟，任凭风雨飘摇随波逐流，最终在海浪和飓风的冲刷和撞击之下被撕扯得粉身碎骨。

凡修道之人，必定有三宝，分别为：精、神、气。

精者主外，血肉孕养，体魄生长，是人存活于世的根本。

神者主内，灵台清明，万念于心，乃本心之所存。

气者主御，符印法术，功德造化，皆是气之外化所致。

余牧之所创的功法《一气化三清》便是将体内的精、神、气强行分离开来，并且以此为基础创造新的个体。待到每个个体都修炼到完满之境时，再通过这门功法重新将三者聚集成本尊，以此来获得造化参天的修为，甚至达到传说中的“大道之极”。

而青玄便是其中的神之清气所化，其灵魂境界已经达到了“无暇”之境。除却自身堕落之外，世间没有任何的蛊惑或者恶念能够玷污他的本心。

也正因此，先前在冥界之时，他才能够在波旬分身的那招“魔罗之省”之下安然无恙。

“另外两个是谁。”

在终于知晓真相以后，此时的青玄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神色自然地问道，语气之中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似乎现在在说的是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气之清气是我，精之清气是……匡甫。”

犹豫了片刻之后，余牧之忽然开口说道。可是在他说到匡甫的瞬间，他那原本古井无波的心忽然猛地一颤，一股极致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来大口呼吸，伴随着海量空气涌入背部，那种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的情绪才得到了稍微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