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必如此气馁,加上银冷正在训练之新兵,我朝尚有三十万士卒枕戈待旦,何惧天焱皇朝?何惧秦夜?况且,有月河天险在,秦夜想要举兵南征,无异于痴人说梦!”
“糊涂!你去好好问问那个严青,秦夜其人如何?如今之昭武王朝,已是千疮百孔、危如累卵,内忧不除,又何必这么着急去招惹秦夜这个外患?”
“兄长,眼下朝野人心渐定,边疆防御日趋稳固,而且,普通百姓在得到诸多恩惠之后,也是越发拥护朝廷,不知兄长所说之内忧,来自何处?”
如今之昭武王朝,确实偏安一隅,但民心所向、中兴有望,一片大好前景,为何在兄长看来,却似大厦将倾、国之将亡,华武心中疑虑,亦感不服,思索片刻之后,径直说了出来。
“平静不过表象,暗涌方为真相!些许小恩小惠,如何能抵三丁抽一之痛苦?所为之民心所向,不过是地方官员之歌功颂得罢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等着看吧,秦夜定会利用天罪盟一事,让我朝再次付出无法想象之代价,为兄明日一早便入朝,自请备战月河防线,如若战死在月河南岸,也算对得起华氏之列祖列宗了!”
华盛看着案几上之长剑,毅然决然地说道。
“兄长……”
次日早朝,待百官行礼之后,华盛便率先开口说道:
“禀报皇上,天焱君臣亡我之心不死,为保祖宗之江山社稷,臣请前往月河南岸军中效命,以尽绵薄之力。”
“正王兵权才交了多久?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宰相姬历闻言,立即嘲讽道。
“正王统兵在外,长达二十年之久,实属我朝难得之将才,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岂能一直赋闲在府?宰相所言,实在让人难以苟同!”兵部尚书段立,亦是不假思索地反驳姬历,言语中满是鄙夷之意。
“段立放肆,姬相身为百官之首,你岂能出言不逊,这是对宰相说话的态度吗?”礼部尚书江河,指着段立斥责道。
“宰相虽为百官之首,但百官之上呢?皇子王爷,是宰相该管的吗?正王皇室宗亲,统兵驻边二十年,于国功劳甚大,姬相尚且出言嘲讽,是该有的态度吗?段大人与姬相同殿为臣,指摘几句,有何不妥?”
刑部尚书郭明,为人公正无私,对姬历主持之文武、竹扶移民一事,甚是不满!皇上百官面前,张口以民为重、闭口仁义道德,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结果呢?政令乱出、毫无章法,搞得民怨四起、天下耻笑,最终更是被秦夜趁机大肆宣扬利用,使得文武、竹扶两州十八城之百万百姓,迁移月河南岸者,竟难达十万之数……他对姬历本就心中有怨,今天见他嘲讽一心为国之正王,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