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素镜终究不是宣优,而且,与皇上之身份……”
素君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小嘴,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
“召你入宫,确实因为宣优!但与你相处这段时间,朕明显能够自我感知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却是越来越清晰明了了……起初,朕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朝臣想要让你远嫁北晋,朕才顿悟,宣优之身影将你带到朕的身边,而你又转而给她的身影注入了魂魄与血肉……因此,无论是宣优还是你素镜,在朕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朕这么说,你可明白?”
“可是……倘若皇上决意立素镜为后,素镜立即以死向天焱臣民谢罪……”
“朕明白,你与朕身份特殊,朕确实不该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立你为后,但朕又实在忍不住想要留你在身边,哪怕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看着你,也是极好的……可恶的是,那帮朝臣竟然连这点要求也不让朕如愿,一个个理直气壮地上疏指桑骂槐、借古讽今,朕是那种荒淫无道之昏君、暴君吗?他们今天能结党逼朕,将来就敢聚众谋反,这一次,朕绝不退让!”
“逝者已矣,今人犹在……皇上,您之前不愿广纳后宫、临幸妃嫔,文武百官虽有异议,尚不敢过多干涉;如今这层窗户纸已然捅破,您再不召妃嫔侍寝,久而久之,如何了得?能够陪伴皇上左右,是素镜入宫以来一直朝思暮想之事,可我们终究不能有违伦理……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岂能没有皇子公主……”
“这事,朕自有安排,实在不行,随便找个妃嫔诞下皇子即可……”
“皇上……”
“秦王月河大胜华盛水师,朕心甚慰,不想那些让朕怒不可遏之破人破事,你不是一直想学骑马吗?朕现在就带你去。”
看着素君两人手牵手离去之背影,余贞蹙眉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这位老太监心中,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