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右将军所奏,不觉不妥吗?昭武旧民治昭武故地,那我天焱皇朝南征之意义何在?还有,闵功、屈野、虞鹤三位大人治理西平三州之地,有何不当?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我天焱皇朝原先的十州之人,便要将他们排除在西平旧地之外吗?按照右将军、萧侍郎、杜郎中三位礼部官员之意,是不是我天焱皇朝以后攻下之每州每城,都必须以当地人氏为官主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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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阴阳怪气说话者,除了素徛,还有谁?因代京刺伤杨通一事,被文义强行押解回焱京议罪,不仅未能保住诚郡王之爵位,而且禁足家中至今!在其心里,可谓恨透了文义和素君;此刻见文义等人通过制举取士搞出来的一众官员,基本都与天焱皇朝原先之十州臣民无关,自以为抓到了对方因私废公之把柄,于是当即不顾一切地抢先发难,意在让文义付出其难以承受之代价。
“二殿下此言差矣!秦王亲率数十万联军将士南征凯旋,天下已经再无昭武王朝,二殿下又何必还要分什么昭武旧民与昭武故地?风州、典州、平州亦如是,不管曾经隶属何方,现在都是我天焱皇朝之国土疆域,所谓的什么原十州之人,提之何意?证明这十州臣民比新增之十五州臣民,高上一等吗?”
“闵功,你……”
“二弟,现在知道为何选闵卿担任御史一职了吧?你若再不服气,朕可以让你择一州管上一年,届时与其余各州好好比一比政绩,如何?”
“启禀皇上,一州之务何等重要,岂能交予二殿下这样的皇家子弟手中?他可以随意荒废一年,一州之百姓万民如何耗得起?”
“闵功放肆,难道我素氏皇族之儿郎,在你眼中竟是这般不堪?你在找死!”
好心帮闵功说话,却惹来这厮一阵羞辱,素徛不理四弟素循、七弟素衡之警告眼神,扬指大骂道。
“二殿下又错了,微臣之意只在二殿下本身,没有牵涉其他!”
比起前御史、现仁州州领——车能,闵功直言敢谏之性格,丝毫不亚于他;文义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会特地觐见素君,推荐其出任御史一职;至于屈野、虞鹤两人,则又是闵功主动力保,说二者与其性格相近、志向也相差不远,所以才会有三州州领同时出任御史之事发生。
而今与素徛当场舌战,就连以犯颜敢谏着称、升任左相之凌山,也不得不暗自称赞。
正当素徛气急败坏,意欲上前殴打一再侮辱自己的闵功时,代京散心归来之安亲王——素空,不愿再看一向与自己交好之侄儿自取其辱,立即以皇叔之尊喝斥道:
“建功心切是好事,但不可君前失礼,还不退下好好冷静一番?”
素循和素衡会意,两人一同上前将素徛强行拉出了焱盛殿;素君见状,无心再另行降罪于他,一场风波闹剧,总算及时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