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神之名、顶世俗之压,入赘安王王府,你猜安王会不会感激涕零?有此情分,是不是等同于给此次两国之联姻,锦上添花?秦王本是舍己为国,却被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徒构陷为龌龊行当,公理何在?至于中玄紫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西平苏胤上将军之全州大战,才过去多久,忘了?昭武帝都城破之际,秦王毅然决然选择亲自与华盛生死对战,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减少杀戮,降低我方将士之伤亡吗?该是何等的丧心病狂,才会怀疑秦王为了嘴上过瘾而枉顾三军将士性命!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废物,不能体察秦王之良苦用心也就罢了,竟敢喋喋不休地大张其词,公然在这朝堂之上,欲置为我天焱皇朝取下十五州疆域之三军统帅于死地,真以为我天焱皇朝法不责众吗?‘雨雪瀌瀌,见晛曰消’,皇上,微臣二次恳请皇上勿再姑息养奸,将这帮嫉贤妒能、人面兽心之败类,全部罢官问罪!”闵功慷慨激昂地说完,立即伏地叩首,大有素君不同意其谏言,绝不起身之意思。
“桃帅、曹川,还有你们,是否知罪?”素君极尽威严之声音一出,即有四十名苍穹护卫,分左右两列进入焱盛殿,虎视眈眈地盯着桃帅等人。
“皇上,微臣死不足惜,可秦夜在朝野之势力越来越大,再不加以削弱,他日必然危及皇权!还请皇上明察……”桃帅自知难逃一死,竭力高呼。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前廷有兵部、户部、礼部、御史台及大量新任官员为其张目,后宫有皇贵妃娘娘帮其美言,军中有恒王、明国公、羽军四营及羽营所属等一批侯爵大将死命效忠,州郡又有其提拔任命之能员干吏助其造势,他国君臣中更有岳父与异性兄弟等举足轻重之势力遥相呼应,就连这苍穹护卫内也渗入其不少党羽……皇上,任凭秦夜忠心不二,但其已然有了颠覆素氏江山、改朝换代之实力,不可不防啊!”
曹川不愿就此死去,拼命推开两名苍穹护卫之阻拦,一头撞在金阶之上,血流满面地死谏。
“住口!千年史册之中,为灭敌国,当朝帝君将全国上下数十万兵马托于一将之佳话,从未断绝于耳,尔等焉能不知?朕早就明告天下,朕与秦王,立誓要做一对名垂青史之千古君臣!尔等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居然一再挑拨离间,妄图破坏朕与秦王之关系、葬送我天焱皇朝之千秋大业……是可忍,孰不可忍,传旨,曹川和桃帅罪大恶极,即刻拖下去,腰斩于市;其余串谋追随之人,一律交有司衙门严查严办!”
“好个天子一怒,素君,我的好大哥,你真要一条路走到黑,为我素氏之社稷天下,埋下不可挽回之隐患吗?”二皇子素徛,经过素空昨晚不厌其烦之解释、阻拦,他今日虽然没有往素君刀口上撞,但看着悍不畏死之曹川和桃帅两人,同时被苍穹护卫万分蛮横地拖拽出殿,其双手都快攥出血了……
“秦王入赘北晋安王王府,乃朕密旨应允的!并且,朕还特赐秦王便宜行事之权,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不怕告诉你们,莫说司徒彪,纵然是朕,亦早就想和秦王结为异姓兄弟了……朕一次次之容忍退让,却让曹川、桃帅之流日益得寸进尺,可恶、可恨!朕知道,你们当中还有很多人藏而不露,一心只想等着看朕和秦王之笑话,少跟朕扯什么‘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朕最后奉劝你们一句,趁早悬崖勒马!否则,曹川等人今日之下场,朕会十倍加在尔等将来事败的那一天。”
此时之素君,是他登基一年半以来,最为愤怒之一刻!他不明白,自己夙兴夜寐治国理政,鲜有歌舞酒宴,哪怕知晓素镜怀有身孕、大赦天下之际,他贵为一国之君,也不敢奢求一天之欢愉!为何还有朝臣不满?而秦夜呢?与皇甫纤心大婚之五日后,即率军征伐昭武;皇甫纤心发现喜脉时,他在领兵厮杀;全胜凯旋,还没过多久安生日子,又启程北晋布局……自无伤林成名至此,转战南北,几无停歇,若非秦夜年富力强,恐怕早就累垮了!可饶是如此,却还是有那么一撮人,千方百计地想要置其于死地……
“启禀皇上,千年一出之圣人,亦还有人诟病不停,更何况是主宰天下苍生之帝君王者?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招致之非议也最多,古之千古一帝,为何争议不断、毁誉参半?莫不出于此一原因,还请皇上勿以曹川这类小人之闲言碎语为念,气坏了龙体。”
最先出言回击陈知之宣扬,适时沉静些许功夫之后,又及时出言劝慰正处盛怒之中的素君。
“皇上,新都伯所言极是,臣弟恳请皇上以我天焱皇朝之江山社稷为重,保重龙体。”七皇子、英郡王——素衡,由衷谏言。
“皇上,双州陪都之打造、天焱永昌阁之营建、无伤林与十万大山之开通等创世工程,都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皇上若是乏了,何不御驾巡视一番?”右将军、礼部尚书——文义,不想素君一直劳累不堪,于是急欲奏请他借机出游,权当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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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爱卿之好意,朕心领了!诸位放心,朕还不至于因为这些混账东西伤了龙体,贻误国事!而巡视一事,还是算了,朕岂能只顾自己贪图享乐而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虽然有力地平息了朝堂风波,但终归是对先帝老臣大开杀戒,素君只觉心力交瘁,示意余恩退朝。
“看你,把自己愁成这样,还是镜儿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之圣君明主吗?”一眼看到素君疲倦的样子,正躺着养胎之素镜,再无往日之搞怪心思,而是在两名宫女之小心搀扶下,走到他身边,一面亲手帮他换上常服,一面心疼地反问。
“爱妃,朕把先帝留下的这些老臣,一个个送去见他,会不会太过狠辣了点?”素君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问道。
“镜儿陪伴皇上以来,深知为君不易,可同我天焱皇朝之天下比起来,一切都该让步!莫说几个先帝老臣,就算是皇室宗亲,该杀,还得杀!”
“哈哈哈,恒王、谢战、文义、宣扬等人不便说、不敢说的话,全被爱妃一个孕妇说了!镜儿,有你在朕身边,真好。”
素镜短短几句话,使得素君顿时豁然开朗,宠溺地抚摸一下她的秀发,即想亲吻她诱人之红唇,被其摇头避开了。
“时而暴怒、时而大喜,还真是伴君如伴虎!”
“哈哈哈,一通百通,朕此刻龙颜大悦,随你怎么说。”
“说正事,舅舅上朝议事了吗?”见素君转忧为喜,素镜不想与他胡诌,立即抓住重点,关切地问道。
“不仅如此,朕到今日才发现,爱妃这位舅舅,可是一个能言善辩之厉害角色,上下嘴唇一碰,直接让久居官场之陈知乱了方寸!假以时日,朕绝对相信,他定能够成为我天焱朝廷之又一栋梁!”
谈及宣扬,素君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赞许之情,显而易见,他是真的
“以战神之名、顶世俗之压,入赘安王王府,你猜安王会不会感激涕零?有此情分,是不是等同于给此次两国之联姻,锦上添花?秦王本是舍己为国,却被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徒构陷为龌龊行当,公理何在?至于中玄紫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西平苏胤上将军之全州大战,才过去多久,忘了?昭武帝都城破之际,秦王毅然决然选择亲自与华盛生死对战,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减少杀戮,降低我方将士之伤亡吗?该是何等的丧心病狂,才会怀疑秦王为了嘴上过瘾而枉顾三军将士性命!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废物,不能体察秦王之良苦用心也就罢了,竟敢喋喋不休地大张其词,公然在这朝堂之上,欲置为我天焱皇朝取下十五州疆域之三军统帅于死地,真以为我天焱皇朝法不责众吗?‘雨雪瀌瀌,见晛曰消’,皇上,微臣二次恳请皇上勿再姑息养奸,将这帮嫉贤妒能、人面兽心之败类,全部罢官问罪!”闵功慷慨激昂地说完,立即伏地叩首,大有素君不同意其谏言,绝不起身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