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从他身上找突破口,显然是更容易。
伟人不曾经说过吗?
要学会先易后难,骨头难啃就先不要去啃,先把肉吃掉再啃骨头。
巧的是刘备所在的平舆县,就位于定颖后方。
沈晨兵出昆阳,正好可以与他前后夹击,一同攻打只有两三千人的满宠,再跳出包围圈,从召陵北上许都。
你曹操只在西南线防我,那我就不从西南攻打,我从东南攻打。
想到这里,沈晨就觉得大体无碍,就派人找来诸将议事,七月一日要不了几天,而且周边各城池都在观察他的动向,因此他必须做其它准备。
很快,甘宁、娄发、沈弥、邓昭、沈真等目前沈晨军中的主要将领就在厅内集合。
众人依次入内,向沈晨行礼。
唯有沈真不说话,偷偷跟在众人身后,在最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是他不喜欢说话,而是在与沈晨在正式场合见面的时候,不能行礼也不能打招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有点尴尬。
一军主将是自己儿子,在军中如果不称将军,那有失沈晨的威严,如果称将军,那有失父亲的威严。
但黄门亭兵马又是他和邓昭一手带出来的,二人在军中威望很高,因此带领他们作战,又必须沈真和邓昭在才行。
所以他就干脆不说话也不行礼,私下里父子相称就行。
不过这些都只是小事。
众人坐下后,邓昭先问道:“将军,召我们来是有何事?”
沈晨沉声道:“玄德公已经到了汝南,召集了人马,准备阴袭许都,我打算与他汇合,二袭许都,所以就必须做出布置。”
“将军请说!”
甘宁正色道:“现在曹操已经到了官渡,在和袁绍打仗,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机会。”
他也明白这一点。
沈晨就说道:“我军的动向现在被严密监视起来,周边各县俱是曹兵,稍有风吹草动,必然会被他们群起而攻,所以第一时间决不能往东去与玄德公汇合。而应该调动敌人的部队,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继续会北上,实则是东进。”
娄发纳闷道:“难道又是佯攻许都吗?可许都沿线都被重重兵力守护,恐怕刚刚出兵没多久,就要被他们合围了。”
“不错。”
沈晨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不能北进,只能东去。”
“东去?”
众人互相对视,不明所以。
沈晨招呼众人过来,指着桌案上的舆图道:“大家看,现在曹军的主力分布于襄城、临颍、西平、定颖一带,东面的定陵为什么无人防守呢?”
甘宁不是什么目不识丁之辈,早年读过很多书,当下脱口而出道:“因为定陵正处于中央,去定陵不是被四面包围吗?”
“正是。”
沈晨点点头:“定陵处于这四地的包围之中,我们过去,就会被四面八方的曹军围攻,所以他们并未在定陵设置兵马,但如果我们到定陵之后,再往东去郾城怎么办呢?”
郾城?
众人连忙探头去看。
就看到郾城的位置非常特殊,在定陵以东,临颍以南,定颖以北,西平的东北,襄城的东南。
从这里过去,再往东面去召陵,然后再从召陵北上濦强,濦强以北就是许都。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沈晨的说法,完全可以从这条路线绕开襄城、临颍的东北方防线,从东面绕到这条防线的身后,进攻许都。
到时候襄城临颍的守军必然会前往许都或者濦强驻守,西平的李通也很大概率会北上,而此时他们再南下,与刘备一起南北夹击定颖,他们就可以在定颖完成汇合了。
但甘宁还是提出不同意见道:“可敌人也不会就看着我们,如果我们立即动身千万定陵的话,恐怕还没到郾城,就会被他们包围起来。”
沈晨点点头道:“因而我打算再次分兵,一路北上父城,佯攻阳翟,另外一路等夏侯渊被调动后,立即向东。因从父城、阳翟、颍阴可以直达许都,所以李典和夏侯渊必然不会南下,到时候我们要面临的就只有满宠和李通。”
“又分兵?前番追击曹军,我军损失了上千人马了。”
甘宁皱起眉头,之前的战役已经让他们损失了大量人马,现在手头上只有不到七千的兵力,再分兵的话,力量实在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