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易东山打了一个寒战,双手交叉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自无不可。”
陈澈接过易东山递给自己的一本册子,翻阅了起来。
不得不说,易东山的字写的真不错,而且遣词造句也很见水平。
从他的故事中,陈澈知道了易东山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江湖事,有一些司空见惯的江湖小事,比如一些当地江湖势力的争斗,也有许多十分真实的细节,例如碰到了什么什么人,一起干了什么什么事。
很快,陈澈就看到了今天易东山的记录。
他写了路遇山贼,写到了陈澈,也写到了强大镖师顾炳龙,十分有意思。
不过唯一有一点让陈澈有些压不住笑。
在易东山的描述中,他自己是那一开始就看穿了情形之人,即便是最危急的时刻也“面色如常”,大有一副胸有成竹的风范。
好吧,毕竟是自己的游记,有些春秋笔法也很正常。
似乎察觉到了陈澈脸上的笑意,易东山有些报郝,挠了挠自己的头,嘿嘿一笑。
陈澈将其还给了易东山:“挺好的。”
“哈哈哈,还行还行,也就是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我这辈子应该是不能像那些大儒一样著书立言了,但总想着这一世总要留下些什么吧,故而才有了这个想法。”
“也许,我是说也许,说不定千百年后我这本游记还能侥幸留存呢。”
“到时候也可以给后人看看我们这一辈的江湖豪情。”
易东山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出向往的光泽。
“只恨人生如水,东去不回,贪韶华易逝,总归要留点什么吧。”
陈澈循着易东山的目光看向了夜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听到易东山的感慨,陈澈不禁想到了这句。
易东山听到,眼中闪过几分惊讶。
这句诗虽然说不是很应景,但论意境倒也十分贴切。
而且这诗虽然只有寥寥两句,但对仗工整,意境不俗,足以见写诗之人的功底。
关键是,他竟然没有听过这句诗。
这是眼前这个道人所作,还是哪位大家的新作?
“好诗!未曾想陈道长也是饱学之士,是我眼拙了。”
“不知道这诗是何人所作?。”
陈澈微微一笑:“张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