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识字怎么看得这么认真。
“不过你竟然知道我二叔,看来真的是误会了,哈哈哈。”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陈澈又想到黄来春交代的事,看着几人。
“那黄掌柜的儿子不知道在不在这,他要我亲自给他带几句话和信,他应该识字吧。”
谁曾想,这句话说完之后场面陷入了沉寂。
几个农户交换了一个眼神,那黄掌柜的亲戚低头叹了口气。
“这,顺牛他,已经走了。”
陈澈一愣,看到他们的样子,才明白这个走了是那个意思。
“走了?”
“没错,之前他说不想种田,跑县城里去学武,听说和人交手技不如人被杀了。”
“可惜了我那二叔,就他一个儿子,也不知道等他回来会怎么样。”
陈澈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他记起当时黄来春提到他儿子的时候关切的语气。
“告诉他不要出去想这想那,好好在家种田,到时候攒钱娶个媳妇。”
黄掌柜想要他转达的话就还在耳边,只是这一下估计没机会转达了。
陈澈也不知作何评价,只能保持沉默。
“那下葬了吗,葬在哪里?”
“不知道,听说当时被打得断手断脚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估摸着在乱葬岗了吧。”
那几人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陆续扛着锄头离开这。
就剩那个黄掌柜的亲戚继续呆在那:“要不去我那坐坐?辛苦伱跑一趟了。”
陈澈回绝了他的好意,离开了青牛山。
他想了想,来到了县城外的乱葬岗,将那封内容基本是对儿子嘱托的信点燃,撒到了乱葬岗的上空。
黄来春也没说过他儿子不识字,看来还是个念过书的人。
陈澈看了一眼乱葬岗,便离开了这里。
宋春雨撒了一把米到鸡肆里。
今天外面下雨,不能把鸡放出去,故要喂点饲料。
一群鸡顿时蜂拥而上,围着地上的一滩米抬头低头,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唯一那只大黄鸡不同,独自站在一侧,任凭一众鸡如何抢食,他自佁然不动,眼神之中甚至带着几分鄙夷。
颇有一种“鸡”立鸡群的荒诞感。
“好了,”宋春雨看着大黄鸡,露出几分无奈。
“真不知道你一只鸡怎么喜欢吃草。”
宋春雨拿出了一把伴兽草,蹲在了大黄鸡身前,大黄鸡这才一根一根啄起来伴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