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不说话,一幕幕她和孙云在一起的时光都浮现在眼前。从萍水相逢,到一点一点的了解,到结成友谊,到患难与共,到危急时刻的心灵感应,一切都是美好的回忆。不过可能是孙云担心俩人的门第,因此总是躲避遮掩,不敢和她靠的太近。这个年代,门第的确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萧月也只能珍惜他们一起同学的时光。也许多年之后,俩人会天各一方。除了门第之外,感觉孙云视乎还有什么让人猜不透的地方,应该问问俪儿,以便更了解孙云。想到这儿萧月说:“那你刚才说他自卑是为什么呀?”
田俪说:“我哥吧,哪都好,就是没有自信,做事从来没有自我,小心翼翼的。”“可是我觉得他挺有自信的呀,你忘了,上次在名教里,他侦破教徽被盗的案件,他表现的多智慧呀。”
田俪说:“那是因为,他沉浸在案情的分析中,他这个人一旦投入到一件事儿的时候,完全就不像他平时的自己,简直换了一个人。有时候我都不认识他了,总觉的像什么附体了。”萧月说:“可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他才是自我。”
田俪回忆说:“可我爷爷曾经和奶奶唠嗑的时候,对每个哥哥们都评价过。说我大哥,就像不是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他比较适合修仙,可是他还和仙界没有缘分,甚至连上乘武功境界都很难达到。走仕途吧,他还没有门第和人脉背景,再说性格还不能迎合官场的规则,将来回乡下吧,还不甘平庸寂寞。所以爷爷说,他的人生充满矛盾、荆棘和迷茫。”萧月很奇怪,突然想起一个事儿,便问道:“对了,以前在长白山我们一起和柳姑姑聊天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爷爷有意要把你嫁给大云,是真的么?”
田俪笑道:“哪有啊,我们那就是话赶话说的,主要是爷爷说我成天像个假小子似的,比庄稼人有文化,比士人多江湖气息,武林吧还不想陷入。所以怕我没法找婆家,收我心呢。再说要嫁也不能嫁我哥。”萧月问:“为什么呀?”
田俪一下想起小时候,说:“你不知道,我到阳谷乡的时候很小,那时候我家和我哥的家是前后院。爷爷没开始正式教我哥他们武功的时候,我哥就常到我家玩,他看到爷爷练武就跟着比量。哥哥家总帮爷爷干活,主要给爷爷腾出时间教我哥。还有爷爷奶奶不在身边,都是我哥带我的。他每天给我洗脸、洗脚,梳头,什么活都是他做,比亲哥还细心。后来几个哥哥们正式学武,我的生活还都是我哥管。在他面前,我哪是女生啊,简直就是孩子,一点隐私都没有,还不如别的哥哥们,虽然有的欺负我,有的和我玩,但我至少觉得,在他们面前我是能独立。爷爷总说我像个假小子,可我也没有女生伙伴,也没体会过女生应该是啥样啊,这回上了学,住在女生宿舍,尤其到你家这儿,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生。”
听了小俪的介绍,萧月更了解小俪的过去,不觉会心而笑,说:“那也没什么,我觉得儿童时光,环境没有什么可比的,只要过的无忧无虑才最好。你虽然父母没在身边,但是有你的这些哥哥们,尤其你的大哥哥,让你的童年充满欢声笑语,多好啊。哎!对了!我发觉你现在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有些长大了。”田俪问:“怎么看出来呢?”
萧月说:“好多呢,你的言谈举止,衣服打扮,性格,还有还会偷偷抹眼泪,还有有时候自己伤感。”田俪说:“真的么,我都不好意思了。”是啊,人生都在成长,童年现在都成记忆,小俪也不禁带小月回想起童年光阴。
村边槐树摇花满天飞,山坡牧牛做毽偷剪尾,小河流淌落水抓蝌蚪,林间采果惹蜂遍野追。形影不离每天相随,欢声笑语与你陶醉,只要光阴永远停留,哪怕平凡没有伤悲。你是是我命中的光辉,让我忘掉我的美,繁华之后终究落幕,何不握住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