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洵忽然感觉那个地方好像有问题,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便说:“哦,这样啊。我从小就在寺院里出家习武,前些日子有个羽林将军到寺院里拜佛,看见我的武艺不错,便收我参军,他先让我先在皇宫卫队营锻炼,等以后有机会去战场历练历练。”女妖听了不禁皱眉,不过立刻止住,然后不动声色的问:“真的么?看样子你真有本事呀?”
昙洵说:“还行吧,我在寺里年轻的师兄弟都不是我的对手,师傅说我现在的武功已经三重末期,就等着有个机会升级到四级,那样我就可以当侠客了。”女妖听了继续试探说:“侠客有什么了不起,你会法术吗?洛阳这里总有一些鬼祟,侠客能打得过吗?”
昙洵说:“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降妖并不需要太高的武功,不用等到成侠客,我师傅教过我们佛经,我们有的经文是可以镇妖的,只要念起它们,就会有驱魔的法力。还有我脖子有个佛珠,在衣甲里面呢,它也会镇妖,关键时刻只要露出来,妖怪就会害怕的。”
女妖听罢,暗道好险,幸亏问问,要不然吃亏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功力也就在三重之内,虽然多些妖术,但必须一击得手,否则还是麻烦。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跟着这个小和尚有一会儿了,能吞掉他的魂识固然好,但他就要突破四重,等到四重吸食对恢复自己的修为不是更好么,但是到了四重昙洵也会更难对付,因此还应该见机行事,不能错过机会。于是女妖假装恢复好了说:“小弟弟,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背我过去吧。”
昙洵点头,弯腰背起女妖走不多远,来到丝纺。丝纺的规模要比锻造场小许多,而且这个季节已经关闭,只有羽林卫士每天固定的巡查,没设人员驻守。女妖似乎很熟悉这里,指挥着让昙洵把她背进一个屋子。然后又告诉他哪里有衣服,哪里有药物,最后说:“小弟弟,你会敷药吗?你帮姐姐把后背的衣服剪开,然后敷上药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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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洵点头,自己脱到外衣甲,摘去头盔,连同兵刃放在一边,然后按女妖指点很麻利的剪开衣服擦拭完伤口,一边抹着药,他说:“姐姐,你这箭伤的位置离心口这么近,幸好伤口只是划伤,还不算深,要不然真危险,不过对女孩说还是挺严重的,你还疼吗?”
女妖坐在床边背对着昙洵,一边忍着轻微的疼痛,一边偷偷的轻笑,说:“不疼了,小弟弟,你的手法挺麻利的呀,以前做过吧?”昙洵说:“那是啊,我们师兄弟经常练武误伤,然后都是自己找来师傅的草药敷好,姐姐这有现成的药粉,省事儿多了。”
女妖一边和昙洵说话,一边琢磨着办法,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弟弟,好了么,你还在看什么呢?是姐姐的后背有什么好看么?”春秋秦汉一直到南北朝的时代尚未被儒家男女授受不亲的儒家思想完全禁锢,此外昙洵还小且心地善良,没有明白女妖的意思,说道:“敷是敷完了,可怎么包扎呀?”
女妖见昙洵并没有上当,便说:“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坏了,还被鲜血污染,正要换件新的,而我现在也没法脱掉它,正好你把这件衣服都剪开,然后拿纱布给我包扎好。”昙洵说:“姐姐,那不行,我是男生,把你的衣服都剪开,那是失礼的,你自己来吧?”
女妖说:“瞧你个小孩子还懂得失礼?孟子都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该救人的时候还要救的,难不成男大夫不给女病人看病了?再说你做过出家人,心里没有非分之想,做不得慈悲的事情么?你看我自己动不了,难道让我这么晾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