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轨翻身上马,搭了一把手未稳住身体的徐纥,说:“武伯兄,你怎么如此早就张罗回来,不多待一会儿,看看他们怎么能找到案犯么?起码我们吃完饭再走也不迟。”
徐纥稳好了身体拿起马鞭说:“青肫,你可真心大,竟然有心思和他们在一起吃饭。”
俩人催马,从人不远相随,李神轨说:“武伯兄,你这话是何意?”
徐纥说:“你没看,高谦之和郦道元这些人明显的是在演戏,拿我们包括堂下的一干人等当猴耍呢么?难道你还想继续陪着他们让他们耍则玩儿?”
李神轨有点发愣问道:“武伯兄,你慢点说,我没听懂。”
徐纥说:“这不明摆着呢嘛,郦道元、高谦之他们御史台和河阴县早就沆瀣一气,郦道元看着严苛冷酷,那也分里外,大前天的早朝明明就是他们设计好的一出戏,由郦道元唱出来,然后回到河阴县再由高谦之演出来,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李神轨说:“武伯兄,我还是不明白,他们这么拙劣的表演为的是什么呢?难道他们真的知道案犯的下落?可是又不像,如果不是,那他们岂不是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么?”
徐纥说:“他们葫芦里究竟装什么药我也不清楚,明天我们再来看看就知道了。”
李神轨说:“那我们今天用不用去给太后汇报一下?”
徐纥停住马,看了看李神轨,回头又看看随从的距离,后边的人识趣一直离的很远,他说:“贤弟,你我一文一武,都有些小名气,而且人样子长得漂亮,尤其是太后的宠臣,难免遭人嫉妒,因此我们就如同在刀尖上过日子,必须小心为是。我说的小心是多方面的。第一要小心伺候太后,你我虽是太后新欢,早晚会有厌倦之时,因此不是万不得已不要透支太后对我们的宠爱,比如你这次状告高谦之便是个下下策,完全是小题大做,我暗中观察太后脸色,多有不悦,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后多家小心,有什么事情,我们多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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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轨脸色一红说:“武伯兄教训的是,还有第二么?”
徐纥摇摇头道:“你我兄弟同在一船谈不上教训。第二,太后的相好中,除了我们,时刻别忘了还有大哥郑俨,大哥和太后是青梅竹马,而且患难与共,非是你我可比。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大哥是正妻,我们是小妾,虽然大哥对我们心胸宽,你我时刻不要有非分之想,所以大哥去后宫可以像走自己家门,而我们尽量是太后召见才可去。”
李神轨连连点头,说道:“我懂了,多谢兄长提醒。”
徐纥催马,李神轨紧跟上,徐纥继续说:“至于如何结交亲王权贵,如何树立党羽,如何孤立对手,这些事情你也是聪明人,我就不必教你了。”
李神轨说:“愚弟知道,以后凡有大事必与兄长商议。”徐纥心事重,面带忧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俩人打马带领从人回城。李神轨边走他还边气氛的说:“这个郦道元老死头子,还有高谦之,故弄玄虚害得我们旬日都不得休息,明天还得过来一趟。”说完俩人扬长而去。
县衙内,高恭之说:“兄长,郦大人,毛大人,今天徐纥和李神轨为何突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