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位置举目远望,则无限的风险与风光尽收眼底,而且云雾就在半山腰若隐若现,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让这里如同悬挂在空中,就像仙境一样。
小彬说:“岩郎,你说对了,此处还是白天,天色真明媚,要是我俩一起在这里修道该多好,每天相望守候,没有恩恩怨怨,一直天长地久,永不变老。”
孙岩笑笑说:“要是每天我们都空守在一起,早晚就会厌倦的,我们都是凡人,凡人便有烦心,不可能像那些神仙一样,心如止水,永恒凝固。而且,我们功力不够,很快就会老去,到时候,我们更会彼此腻歪,说不定都会后悔在一起了。”
小彬说:“讨厌,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就不会让我憧憬一下呀。再说,那些神仙多数也是由凡人修炼的,他们能练成,难道我们就不能么?”
孙岩说:“神仙和神仙也不完全一样,有的神仙是天地初开的时候,就是先天的大罗金仙,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像释老、孔老、李老他们这些后天成圣的,也不是凭空而成,他们应该是如来、天帝、三清等等不知某位大神的分身,因此他们成圣也不是偶然。只有那些后来被封神或修炼的才凭借机缘和苦修得成正果。可是天地灵气造化一共就那么些,我们这些后背继续沿着这条路修炼,怕是很难达到前辈的境界。”
小彬说:“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跟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即使短暂我也乐意,总之你怎么撵我也不走,我就赖在你身边了。”说着掐着腰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孙岩赶忙服软说:“好了好了,扯远了,那两只老虎跑哪儿去了?”
小彬说:“应该是往东走吧,车老板不是说,玄极寺和白鹿寺都在东边么,我们找找看。”
孙岩点头,俩人顺着栈道开始往右边走去。栈道就在绝壁山岩的腰间断带,从栈道上看绝壁,可以清晰的看见山岩的纹理是横向的,一层一层堆积起来,时不时的能看见水平的裂纹。不过山岩的主要缝隙确是纵向开裂,裂纹多数是围着山体一层一层,像圆葱一样剥离。不过,每隔不远,也夹杂垂直与山体方向的纵深裂缝。三者交织之下,栈道一会儿宽一会儿窄,头顶的山岩一会儿是刀削一样平滑,一会儿又变成上面像悬着危石。同时每隔不远,就有一个凹进去的空当斜上或斜下,形成了又一个栈道,只不过深度很浅,只能容一个人钻进去,同时也不知伸出多远后,便可能中断。但也许其中就有上山或下山的另一条路径,当然孙岩和小彬,因为是生客,并不熟悉,也不敢胡乱试验。
小彬边走便感慨说:“哇!岩郎,你看这条栈道,实在是太壮观了,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孙岩说:“是啊,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要是没来过,根本想象不到会有如此神奇。”
小彬说:“难怪那些高僧高道高士会远离人烟跑到这个地方来修行,看来此处一定是灵气旺盛、天地造化之所。岩郎,我怎么觉得不对呢,我们从山下看那些寺院好像没多远,可是我们都转了好几个弯了,怎么一直没到玄极寺呢?”走着走着小彬开始狐疑起来。
孙岩也有些警觉,停住身体仔细的大量四周说道:“我也注意到了,我感觉我们看见的山岩裂缝和孔洞好像很有规律,而且越来越眼熟,应该是重复的景象,也许我们迷路了。”
小彬听了愣道:“什么?岩郎,你说迷路了,怎么可能,前前后后一个弯路都没有,一直贴着岩壁,怎么会迷路呢?”难怪她不解,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孙岩说:“我说的迷路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进入了某种迷阵,我们所走过的路,被阵法无故的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或者说被无限延伸,简单的说,我们是在原地打转。”
小彬惊讶道:“岩郎,那是为什么?”
孙岩说:“我也说不准,也许是有高人在此布的阵。我记得我上次去嵩山找我师傅,应该是被你告诉了你师傅,于是你师傅在十八盘设阵迷惑我,明明十八盘,结果我转了山十几盘也没转出去,后来还是我想个主意,在转弯之处开凿石刻记号,结果你师傅现身,还假扮我师傅,骗我我身边有妖孽,没想到不但我身边都是妖孽,连我自己都是,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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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彬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岩郎,对不起,我师傅只是想让你离开小叶,好让我嫁给你,你放心,我以后只要你不
到了一线天的顶上,高度已经来到了半山腰,从这个位置看山崖,立陡立捱,如同刀削一样笔直高耸,几乎再也没有攀爬的角度。往两边看,上下两段山岩之间,天然的形成宽窄不一的栈道,栈道几乎很平,围着笔直的山体岩石一直向两边延伸,也不知道多远。往山下看,也如刀削的一段山崖,不过略有一点坡度,顺着岩石可以看到山谷深处,离着光滑的岩石不远,是一些小山拱卫,因此从远处看这里,只能看见栈道以下少半段的陡峭岩壁,多数的都被环绕的小山和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这些小山与断崖隔着深涧,不过也有相连之处,此处的一线天就是山外上山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