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延明说:“客随主便,我出使并非一朝一夕,稳妥些更好,今日便多有叨扰。”
陈庆之说:“多谢延明兄赏光。延明兄,在下还有一个请求不知是否当讲?”
元延明道:“子云兄但讲无妨。”
陈庆之回头看了看,这时他身后过来两个人,比陈庆之年纪小不几岁,长得很相像,一看就是兄弟俩,俩人对着元延明深施一礼。元延明见了,看着陈庆之不知道何事。
陈庆之道:“延明兄有所不知,此二人是老将军江革的家眷,这位叫江德藻,是老将军的次子;这位是江从简,老将军第三子。他们二人听闻老将军要回国,特意从健康赶来,就是怕江革老将军身体会有什么不适所以亲自来服侍老将军,不知道延明兄是够可以让他们兄弟见见老将军。”江革的长子叫姜行敏,才俊过人,通直郎,官至可惜天妒英才少年早亡。来的人是他的次子和三子,三子也是文采不错,据说十七岁时作采荷词以刺敬容,为当时所赏,现在他们都已经做了官员。
陈庆之听了,立刻说道:“尽人子之孝,人之常情,下官焉能阻拦。来人,请出江老将军。”随从们听罢立刻有人到营房里传话,时间不大,老头江革跟着随从走进中军大帐。
江德藻和江从简见到老江头立刻过来流泪行礼:“父亲,儿等不孝,前来领罪。”
老江头看见亲人也眼眶湿润,说道:“不怪你们,当初是我腿有疾痛,不能乘马,否则也不会乘船被俘,你母亲可好?”
江德藻道:“娘亲很好,家人都好,就是惦记您老人家。”
江革还不放心又问:“我被俘后,你们没有因此受到朝廷的冷落和同僚的羞辱么?”
江从简道:“没有,万岁听说您宁折不屈的事迹,还经常夸耀您,也给我们家不少优抚。同僚们对我家都很照顾,尤其陈元帅经常去问候娘亲,通告您的安危。”
江革听罢这才收住感慨,对陈庆之和元延明说道:“多谢二位大帅成全我们父子相见。”
陈庆之施礼道:“恩师,庆之无能,未保护恩师全身而退,让您受尽委屈,这是庆之的过错,请恩师责罚。”江革一摆手,陈庆之与他并没有师生的关系,只是来到徐州后经常与他学习一些实战经验,对他尊为老师,并一直尊敬与他。
元延明说道:“诸位,将老将军本因走马换帅可以归还与亲人团圆,奈何下官王命难违,这些天还请继续留在我们营中,待手续完备再请离开。”众人无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