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道元道:“鸿宾手下有多少人马,几座城池?”
毛鸿宾道:“我与家兄在潼关西北各有几千死士,县乡若干,苦拒叛乱。”
郦道元说:“那些地方郡守县令早就逃亡,正没人统带,等年后上朝,我上奏此事,给你们定个名分,也好有朝中的补给供应。你们守卫疆土为国分忧不易,早该进爵加封。”
毛鸿宾道:“老大人,这个不急,没有兵饷供给,我们可以夺取反叛的,可是一旦纳入征西道台的编制,就要受他们正规军的节制,您也知道,这些元家的子嗣和将军,相互拆台是行家,互相配合却都耍心眼,我可不想和他们混在一起。”
郦道元说:“这个好办,给你们封个都督刺史一类的官职,听调不听宣便可。”
毛鸿宾道:“那太好了,如此我就代表家兄,还有战场的弟兄们谢过老大人。”老大人摆摆手,众人再喝一巡,气氛十分融洽热烈,看来白堕春酒确实好喝,大伙意犹未尽。
这时毛鸿宾想起来一件事情,说道:“各位大人,我在盐池的时候,听过一件事情,上任都将叫崔延焕,是汝南王元悦门客崔延夏的族兄,与汝南王僚佐丘念关系甚密。此人也好左道旁门,曾与汝南王以及族弟等人合服仙药、采摘灵芝,深得汝南王信任。寇大人若要动他,还需要提防朝中权贵,尤其那个丘念,听说到选州官的时候,多左右元悦悬秤卖官。他还经常收下元悦送给他的宅第,与元悦私会,都说他其实是个男宠,因此他在元悦面前深得宠信,有他在弹劾崔延焕怕是有些困难。本来我打算回三原的时候,顺便查访此事,一旦落实他却有作奸犯科之事,我便一刀斩之,但是既然寇大人想公事公办,还需要另想对策。”
众人听了,一阵沉默,郦道元说:“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那个丘念,我早听说过他不少劣迹,鸿广你辛苦辛苦,明日就悄悄给丘念立案,收集证据,争取今日内法办,让元悦断其爪牙,给祖俊赴任扫除障碍。”祖俊是寇俊的字。毛逵听了,立刻点头答应。
崔庠道:“这件事我也能帮上忙,丘念的卷宗我们县衙已经收集不少,我早想拘捕于他,奈何苦于丘念一直藏在王府,我们县尉没有权利搜查。”
郦道元说:“不必担心,这件事你们县衙把案件移交给御史台,别人不敢动汝南王,我郦道元不怕,祖俊你在任上大可放心,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我。”
寇俊手托白堕春酒道:“有老大人的支持,有鸿宾兄的帮忙,以及崔大人、毛大人的鼎力相助,寇俊此次赶赴盐池,必然大获成功。”大伙众志成城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