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融就是个大贪官,财富居于全国前三,他听了不觉脸红,干咳一声,道:“这些事儿太敏感,牵涉太多人的利益,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不过,改镇为州这事儿,我记得太后后来已经答应过,咱们三位联合奏疏,可以重新提一下,应该能获批。”
元渊道:“这件事我们就按这个意思奏报。但还有个更棘手的,这几年连年的干旱和洪涝,冀州及北方大饥荒,几十万的降军降户,加上流民,如果不安置好,还是动乱因素。为此,我觉得应该分两步走,一方面朝廷要想办法调拨物资,另一方面也要转移些人口,而转移最好的形式就是征兵,成建制的充实到关内垄右以及南梁边境,一方面给叛军戴罪立功的机会,同时能分散粮食压力和兵变压力。”
裴衍道:“大都督建议虽好,可降军不好带,他们自己也难接受外来将军。如果整建制安置,难免又出现低级军官破格提拔的事儿,这个又出现利益问题,不好平衡啊。”
元渊道:“这没办法了,既然想安抚叛军,并一劳永逸,只能用此方案。”
温子升道:“大都督,我们已经数月没有军事行动,反而征北军联军数量与日俱增,朝廷已经有人还以大都督拥兵自重、盘桓不进、坐图非望的闲话,一旦按此方案呈报,您瞬间可就坐拥百万之众,那就不是嫌疑这么简单了。”
元渊道:“我知道,所以奏章的下一个提议是,一旦鲜于修礼答应受降,我即刻解职回京。中军一分为二,一半交给左都督负责冀州后续的事情,另一半随右都督北上,与常景刺史联合征讨杜洛周。”
裴衍道:“我等本应与大都督同进退,大都督却把到手的功劳让出来,我们受之有愧。”
元渊道:“没什么。元徽在后面总挑我刺儿,不能因为我,耽误诸位的功劳和荣耀。子升就按刚才的记录整理吧。”温子升无奈点头答应。
正说话,军兵来报,元晏回来了。不大一会儿,元晏来到大帐,拱手道:“各位都督都在,末将已经把粮草给养送交定州,特来交令。”
元渊道:“参军辛苦,定州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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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晏道:“叛军在定州驻防的是元洪业部,他在我们的说降对象中,所以对定州的围困只是虚张声势,定州那边最大的问题是连年粮食大面积减产,军队百姓粮草匮乏。我送去的物资只够他们一两月。”
元渊道:“有这一两月时间足矣,待此间事了,可以挥军北上,冀州便处于安全状态,届时可让百姓抓紧时间进行过冬储藏或者安排从外边调运。对了,刚刚大家议论,参军就要回京述职高迁,我们怎么也得热闹热闹,请先稍事休息,晚上军营会宴,为参军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