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点子上了。别看应青青吃馄饨时候出手那么大方,随手就是一把铜钱的,要是细算一下,其实她也不是很富裕,现在全身上下数一数撑死有个几百文。而在倚翠栏,几百文可能都不够付一个人的钱。于是堂上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良久。
应青青:“要不,你回忆回忆翻墙的路线?”
李药:“……忘了。”他当时摸黑随便走的好吧,再说人家的护院总不会让人随随便便就翻墙进去。他虽然有点身手,但是本职是道士好吧,打打杀杀又不是主要业务。
其实应青青也更倾向于走正门,于是她一番思索后道:“我有办法。不过,可能得等两天再说。”
次日,应青青上午一下值就飞进皇宫,准备等应澄泓下值。
于是赵时钧便发现上次见过的那只红色肥鸡又来了。
它昂首挺胸地迈着优雅的小步子,伸头从大开的窗往里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找人?赵时钧一怔,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真是奇怪。
坐在他身后的赵时羡顺着自家兄长难得分神的视线看去,也发现了窗边探头探脑的红鸟。
“哇,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重明鸟吧?皇兄你说是吧?”
“哪呢,哪呢——”赵笤玉也凑过来看。
见他们三人往窗边看,殿内众学生也纷纷往这边伸头,一时之间画面十分滑稽。
韩其钰正在几案前撑着头打瞌睡,冷不防被殿中忽然大起来的人声吵醒,下巴险些戳到桌上。他不动声色地揩了揩案上的水迹,假咳两声,朗声:“肃静。”
学生们忙端坐回原位,只有两三个刚刚没看到应青青的学生还恋恋不舍地想往窗边看。韩其钰负手走到窗边,见到是只嚣张不怕人的红鸟,伸手便向它抓去。哪知这鸟身子虽臃肿,却灵巧得很,他愣是连根毛都没碰到一根。瞧它那眼神,似乎还很嫌弃他。
殿内有几个人憋不住笑出声来。
坐在窗边的太子忙道:“韩教导,这鸟好像是应教导养的。”
韩其钰虽是武夫可也要面子,接到台阶立马就下了。他收回手:“原是如此,怪不得它如此‘乖巧’,那便放它在此罢。”可不是他抓不到。
不过,这鸟倒是真的与重明有些相像。他家老祖母尤其崇拜这个国贡神鸟,不仅经常给家族里包括他在内的兄弟姊妹们讲,还在家中祠堂里整了个金像供奉。是以他这个小时候经常因为一些小孩子的淘气事被罚跪祠堂的人,与神鸟像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惜眼前这鸟不可能是神鸟重明,毕竟它的眼睛与平常的鸟一般无二。